红了他们的白袍……
“哼!看我不射死你!”一名胡骑眼见自己的狼牙箭镞将一名白袍骑兵射翻,立刻将右手伸向身后挂着的箭袋,却什么都没摸到,整个箭袋内空空如也。原来之前在和步兵方阵交战中这些胡奴已经消耗了大量箭矢,刚才那一箭是他最后一根箭枝……
“可恶!”眼见自己箭矢射尽,那胡骑索性拔出弯刀,和周围同样射空箭矢的同伴一道吼叫着迎了上去!
“庆字营!”眼见即将和胡骑接触在一起,已经拉下面甲的陈庆大吼一声,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气势逼人。
“誓踏胡奴!”八百多将士齐吼一声,重重的贯入敌骑阵中……
“噗噗噗~”
急速冲锋之中,骑枪断裂声响带起片片殷红,那些胡骑火热的胸膛被一支支冰冷的骑枪捅穿,双目圆睁,不甘地倒落马下,他们致死无法相信在骑兵对阵中自己会死的如此憋屈。
“杀!”
八百名庆字营顺利的捣入胡骑大阵,此时他们百人一列齐齐分开,手中挥舞着精良的环首刀……
“噗噗噗……”
鞍前拼成的戚刀,将与自己错身而过的胡奴腹部、腰部狠狠地剖开,锋利的刀锋带起一阵阵血雨腥风,远远望去,百人一列的骑阵仿佛在推动一道道血浪,狠狠地向前方楼那千所在拍去……
“不好,族长有危险,回撤!救族长!”
图塔见那八百白袍骑兵如同一道巨浪袭向楼那千,立刻放弃继续攻打刘策的念头,马上调集胡骑回援楼那千,顿时刘策督军卫的压力骤减不少……
“挡住……挡住他们!”此时的楼那千心中已经被眼前那道正在向自己迅速逼近的白色血浪惊吓的惊叫连连,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高高在上族长应有的气势……
“砰!”
一名挥动狼牙棒的胡骑一下将错身而过的庆字营骑兵扫落马下,但随即他感觉自己右腹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只见锁甲处一道肉眼可见的伤口正在喷着沸腾的血液,自己的肠子此时也都挂在甲外不断抖动……
“啊!”他惊叫一声,立马丢掉手中狼牙棒,使劲将那些挂着的肠子往自己体内塞去,随后感觉左侧腹部又是一阵寒意闪过,他再也支撑不住,摔落马下在痛苦的挣扎中缓缓死去……
“陈庆这小子……总算来了……”杨开山见到陈庆的骑兵杀到,顿时呼出一口浊气,暗自嘀咕了几句。
“趁现在,我们再杀过去!”封愁年大吼一声道。
“慢!”韩锋说道,“看到那些原本去攻击将军卫队的胡骑么?现在他们正在回援,我们应该替陈庆顶住这股胡骑!”
杨又怀闻言立马大吼一声:“怀字营!长矛列阵!”
“哔!”
顿时怀字营三百六十名长矛手齐齐上前一步,脱离密阵,分为三列抵在回援的图塔左翼方向……
随后山字营四百八十名长矛手,一面二百四十人列与正在与楼那千厮杀的庆字营方向,一面列与杨又怀部身侧,一起阻挡图塔回援的左翼胡骑,韩锋部八多百弓弩手此时也在阵中严正以待……
“噗!”
陈庆的骑阵依然在冲锋的途中,在他又一次将环首刀刺入一名手持链锤的胡骑后,楼那千的身影已经印入眼帘……
“你死定了!”
陈庆面甲后的脸庞此时变的十分阴冷,目光死死锁定了楼那千的大旗……
“突勒,射死他!”
眼见那血红的白袍骑兵逼近,楼那千惊惧万分,忙向自己身边的亲卫大声呼救。
“咯~”
只闻一声弓弦满圆带动弓臂的声响,楼那千身侧一名满脸疤痕的异族武士,将手中一把特制的角弓两臂拉到了极致,一支拇指粗细的的狼牙箭镞冰冷的对准了陈庆……
“绷!”但闻一声前所未有的弓弦崩响,狼牙箭带着破音尖啸扑向陈庆……
“噗……”
陈庆见狼牙箭向自己袭来,猛地向边上一闪,但还是晚了一步,那锋利的破甲箭镞破开他身上的铁甲,狠狠的没入陈庆的躯体。但见陈庆面甲下流淌出一大堆鲜血,伤口处一股沸腾的血液渐渐向本已风干的胡血四周散了开来,将他身上的白袍染的更加鲜红……
一股彻骨的寒冷袭遍陈庆全身,他死死拉住马缰,双腿夹紧马腹,不让自己跌落马下……
“休想……从我……眼前逃跑……”眼见楼那千掉转马身欲跑,意识处于模糊的陈庆狠狠地说道。
“陈庆回来!停下!别冲了!”
眼见陈庆中箭的步阵众将领见他依然在冲刺,不由大声吼叫着,毕竟那一箭力道可想而知,尤其封愁年和杨又怀,平日里和陈庆关系非常不错,拼命的想要阻止他这种送死的行径,见他身上白袍淌着滚滚鲜血,各个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还不死?”突勒对陈庆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