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闻言,嘴角微扬:“大人,属下之前所言才是句句属实,今日堂议情景想必你也见到了。”
“爹爹,那姓王的淫贼对我出言不逊,所说言语不堪入耳,在场学君都已亲耳听闻,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大人,事实上那王海盛见到属下就言语恐吓,极尽辱骂,借切磋之托对我痛下杀手,属下身上的伤势就是最好的见证,至于姜小姐所言那些,恕在下不得而知。”
“爹爹,有千余学君联名担保在此,女儿方才之言千真万确。”
“大人,你试想下这是什么地方,他王海盛有这胆子在此对小姐胡作非为么?”
“刘策!”姜若颜面颊通红,真心被他的胡搅蛮缠给激怒了,美目中幽怨之情展露无疑,“难道诸位学君的联名还会有假么!”
刘策闻言说道:“学君们的联名怎会作假?可你也该知道这些学君是我刘策为了保命,逼着他们签下自己名讳的……”
“你……你当真……”闻听刘策这番话,姜若颜顿时明白之前自己所料真的全部应验了,他真的为了顾全鹤阳楼内学君们的性命,把凶险自己扛起来了,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就从未给自己想过后果么?
“够了!”
姜浔见姜若颜和刘策各执一词,一时难分真假,索性大声喝止他们,开始来回踱步心中开始细辩两人所言真假。
“若颜说王海盛欲对其不轨,是刘策出手相救,而刘策所言完全是两人积怨已久导致王海盛之死,两人谁真谁假先不计较,总而言之现在王海盛死于刘策手中是千真万确的,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想到这儿,姜浔和身边一名官吏使了个眼色,那官吏带着几个仵作抬着担架走上二楼去收殓王海盛的尸体,入过阶梯口时,齐齐将脚上靴子脱了下来,安置在一旁。
“然,刘策把王海盛打死,倒也替本督省了一桩心事,这王家近几年是越来越不把我姜浔放在眼里,还真以为本督怕了他不成?死了也好,王海盛一死,他麾下八万兵马不久便会分崩离析,王家势力立刻骤减,本督以后可以随手拿捏。”
当仵作抬着王海盛尸体经过姜浔跟前之际,姜浔轻轻拉开白布一角看了眼,顿时瞳孔放大,然后迅速盖上,挥挥手示意仵作他们赶紧抬出去,然后死死盯着一脸疲惫之态的刘策,暗道句这叫失手打死?分明就是蓄意为之啊!
就在姜浔刚要开口之际,却瞥见不远处的姜若颜正一脸关切的盯着刘策,那眼中所流露情感让同样曾经年少风流的姜浔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句:“不好,莫非丫头对这刘策动了别样心思?”
同时心道:“我差点忘了,丫头曾在这里发过誓,刘策又对她有救命之恩,难不成刘策今天是到这里逼我女儿履行誓言的?我绝不答应,想都别想!士庶通婚若传出去,我姜家颜面何存!”
与是姜大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开始合理分析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得出一个自认为比较正确的答案:
“刘策仗着自己军功烁烁,来到鹤阳楼内找我女儿履行誓约,只不过半路杀出个王海盛,欲对自己女儿不轨被刘策撞见,一怒之下将他乱拳打死,随后为了女儿的声誉,把责任都自己一人担起,而丫头因为誓约在先,也欲保住刘策,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一幕两人各执一词的场景,是的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从内心世界走出来的姜浔立马质问刘策:“刘策,我且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鹤阳楼?如实回答!”
刘策闻言,抬头看着姜浔,慢慢说道:“大人,你真要我说出来么?这说来确实是在下搪突……”
姜浔闻言暗道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可这时就有些犯难了,紧紧盯着刘策,生怕他真的说出实情。
“说……”然而姜浔既然话已说出口,自然不能退缩,但话语中的底气显然已经没有之前足了。
刘策闭目沉声道:“其实今日在下前来,是听闻……”
“别真说出来啊……”姜浔望着刘策,再看鹤阳楼内诸多宾客,只见姜若颜白袖遮着颜面娇躯不住颤抖,肯定是红着脸忍不住在偷笑,顿时背后汗水都湿了一片,暗道句没真叫你说啊,你随便找个理由,哪怕说把这里当成青楼我也认了。
刘策忽然睁开眼说道:“在下听闻沐云臻沐公子出手阔绰,文武双全,又打听到今日其正好在鹤阳楼中,便慕名前来,想与之结交一番,顺道切磋下武艺,谈论番天下大势……”
话毕,整个鹤阳楼内鸦雀无声,众学子宾客,尤其三楼那几个亲眼见到刘策暴打沐云臻的男女学君此时一脸怪异,心中不住感叹这个庶族将领当真厉害,明明自己先动的手,经他这么一说,故事可能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