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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律律……”
鹤阳楼外,三十骑精卫营铁骑分立三列,胯下战马的吐息嘶鸣散发着战场归来的浓浓杀气……
下一刻,最先两列二十骑在聂磐带领下齐齐下马,迎着周围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入鹤阳楼内。
“属下见过将军!”
二十人一进大厅,见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刘策,顿时齐齐左手握拳击打在自己右胸,带动甲叶的晃动,发出金属震响,令在场众人感觉万分的肃穆。
刘策缓缓起身,强打精神同样行了一礼,随后二十名士兵立即分列两侧立与刘策身后,昂首扫视眼前景象……
“这就是精卫营的士兵?”
“天哪,好可怕的气势……”
“不愧是刘校尉底下的士兵。”
“有这样的主帅,教出来的士兵怎么会差?”
鹤阳楼内,目睹这二十名士兵散发出来的气势,令这些从未见过军容战阵的儒生学子不由心生敬畏,这才明白之前刘策说精卫营做他们后盾是一座怎样靠山。
“事情办完了?”刘策对边上的聂磐轻声问了句。
聂磐道:“办完了,属下担心将军安慰这才派人过来以防万一,未经将军同意还望恕罪。”
刘策摇摇头:“免了,你来了正好,帮我去办件事,遣人去趟锦绣天下,向姜宁夫妇把我要的东西取来,就说是我刘策来取托管之物。”
聂磐闻言,即刻走出楼外,和外面列阵守候的其中一名庆字营骑兵招呼一声,嘀咕了一句,然后那名骑兵便拨转马身扬长离去。
姜浔见到这些精卫营士兵,立刻怒道:“刘策,你到底想做什么?带兵入内,莫非……”
刘策立刻打断他:“大人多虑了,这些将士只是关心属下安危,绝无他意。”
姜浔闻言松了口气,还好心中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再看看四周士兵确实只是守护在刘策身旁并未有什么其他动静更是安下心来。
“大人……”刘策见姜浔沉默不语,与是开口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可否让在下先行离开城内,回转营中,待明日再来府上处理相关事宜如何?”
“不行,我不同意!”未等姜浔开口,后面一直注视一切的姜若颜急忙起身对姜浔说道:“爹爹,刘校尉身为嫌犯,岂能就此一走了之,请爹爹暂时将他留在鹤阳楼中看守,待明日衙司过审之后,再做定夺。”
刘策闻言,顿时脑袋都大了,心道:这姜若颜又发什么神经?于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却遇上她对自己满脸关切之态,瞬间明白过来她是在关心自己伤势。
姜浔捋须沉思片刻,正要开口,就听刘策开口说道:“姜小姐是怕在下畏罪潜逃么?多虑了,刘某做事向来言出必行,更何况我想走,也没人能留得住我。”
姜若颜趋步向前,来到刘策跟前,美目流转,说道:“刘校尉,你就听若颜一句,今夜最好留在这里,哪都别去。”
刘策淡淡说道:“姜小姐,在下营中尚有要事需要处理,你的美意我心领了。”
姜若颜眼神异常坚定:“你当真如此固执?就不能听我一句么?总之无论如何你今夜不能离开此地半步!”
“你们当本府不存在是吧!”
姜浔现在万分的郁闷,从他进鹤阳楼到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个配角,全场都在看刘策和姜若颜飚戏,这令他这个自认为是主角的堂堂总督大人情何以堪?
更何况他已经看出女儿这姿态眼神流露的情感,的的确确对刘策起心思了,好在刘策倒是心如止水态度坚决,这让本打算接受姜若颜提议的姜浔立马转向刘策的建议,心道必须把这股涟漪扼杀在摇篮里。
想到此处,姜浔开口说道:“鹤阳楼今日起闭门三日,待本府着衙司查明缘由再且开放,另接受刘校尉建议,城外精卫营诸多百姓需要安置,营中不可一日无帅,刘校尉即刻动身回营,明日午时前来总督府报道接受案理,不得有误。”
姜若颜闻言急道:“爹爹……”
姜浔打断她的话:“不必多言,好了,各位先回去吧,尔等在场一干人等都在家中静候本府传唤,介时到府前讲清事情缘委,如今天色已晚,散了吧。”
言毕,又对姜若颜说道:“待会儿回府你给我把事情经过如实说来,哼……”落下一句话,姜浔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爹爹怎么能这样……”
姜若颜见父亲这般安排,也就只能作罢。
“姜小姐,在下告辞了……”刘策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起身和姜若颜告辞。
“刘策……”眼见刘策要离开,姜若颜再次呼唤住了他,“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刘策说道:“小姐请问,在下知无不言。”
姜若颜道:“你打死王海盛之时,真的就只是因为和他私怨?没有其他情感掺杂?若颜想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