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和我想一块去了。”刘策见此并不惊讶,因为想要顺利接管这支义军,鲍信安和他的心腹以及那些高层将领必须全部被处死方能罢休,“索性一块儿办了吧,我已经命牧风前去召集牧族各部族长与?族驻地汇合,介时把鲍信安和他的心腹也一并请来……”
“将军英明。”许文静见刘策这么说,心中激动万分,“这样一来,将军既能使牧族归心卖命,又能收获一支彪悍的冀州军队,用不了多久整个南部就能尽归将军麾下了。”
刘策说道:“计策既然已经定下,具体细节军师你再好好思虑下,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许文静说道:“将军放心,我已经做好万全之策,而且这替罪羊也已经有了对象……”
“库族……”刘策轻飘飘说道。
许文静一楞,马上拱手弯腰行礼:“当真瞒不过将军啊……”
刘策挥手止住他道:“今日将你找来不是为这事,而是另一件事我想和军师商议下。”
“将军请说。”许文静索性盘腿坐在刘策跟前。
刘策说道:“秦先生派人送来信件,朝廷的宣旨犒赏天使已经快到远州,待牧族这边平定后处,我得回趟远州亲自去处理一下,介时冀州这边就要委托你多费些心思了。”
许文静说道:“将军此次大破胡奴,虽然首级尽数拿去换取利益,然这种大事皇室朝廷定然会起疑心,试想远东各军营年年被呼兰人打的闭门不出,为何将军一到远州不过半年时间,局势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次选旨犒赏是假,来打探远州虚实是真,将军你要做好相应防范啊。”
刘策点点头,对许文静的话表示默认:“而且,这次冀州之行,我是瞒着远东士族和百姓暗中进行,现在还不宜声张出去,这时如果被姜浔和其他各士家门族知晓,就怕生出事端导致后方汉陵不稳,影响冀州定略,因此我在此地实在不宜久留,那宋景浩已经来找我多次,都被秦先生已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如若再不现身,必会起疑心的。”
许文静沉思一阵,说道:“这倒是属下疏忽,一心只扑在冀州这块面上,倒把大后方诸多不利因素给遗漏了,请将军恕罪。”
刘策说道:“这不怪军师,远州形势复杂难料,当真考虑的面面俱到,十年都不用想踏入冀州半步了,为今之计就想和你商量下如何面对锦盛这条老阉狗。”
许文静笑道:“将军,神都距此万里之遥,他锦盛纵然得皇上宠信,但在这里能奈何得了将军么?更何况姜家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皇室入驻远东,不如借此有机会好好从他身上谋取些利益,反客为主,也不至过于被动。”
刘策听完许文静的话,低头思虑片刻,很快心中有了计较:“多谢军师提点,本将军知道该如何做了。”
许文静见刘策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也不再多言,心下暗道这年轻将领果真有气魄,以后定能成就大事。然后望了一眼身后左烁,对刘策又开口说道:“将军,属下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策说道:“军师,你一向快人快语,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说吧,何事?”
许文静轻声说道:“将军,这是关于您的家事,属下知道现在这时节不该提及,可这些日子文静也已经憋了许久,趁现在不吐不快。”
刘策笑道:“这倒是难得,军师你还管起本将军的私事来了?说吧,什么事?若我有什么做的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看看我能否改改。”
许文静深吸一口气,说道:“将军,属下知道宋姑娘就在您府上,她对您的情意属下也能感受的到,您为何就不借此与她喜结连理呢?”
刘策闻言不语,只是低头深思。
见刘策不说话,许文静又说道:“将军,这既是私事,更是公事,为了整个精卫营未来着想,请将军早日将婚事办了吧。”
刘策听许文静这么说,知道他所指的公事是什么,如今精卫营前景良好,只要自己和宋嫣然结婚有子嗣的话,那麾下的将士百姓就更能安下心来,只是,刘策依旧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良久,刘策抬头对许文静说道:“军师所言,本将军记下了,待平定冀州后,再谈也不迟。”
许文静闻言轻声说道:“将军,尽快啊,莫要辜负宋姑娘和麾下将士的期盼。”
“开始学会逼宫了?天真,我不愿做的事谁能逼得了我?”刘策见许文静这么说,不由双眼微颌,心中冷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