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玩意儿我精卫营看的上眼么?”
那些牧族士兵低着头不再言语,心道这将领好霸道,不好相与啊。
“真是岂有此理!”
然而下一刻,傅云骁一边骂,一边若无其事的将狐狸围巾裹在了自己脖子上,顿时感觉暖和不少,心道这玩意儿不错,得多弄几件回去也给自家女人和孩子。
与是不顾那些一脸黑线的牧族士兵,大声说道:“战时不准携带私物!念你们初犯,这次不予追究,现在开始把你们手上的东西全部上缴到我这里保管,别哭丧着脸行不行?等战事结束,我再还给你们。”
……
“飕飕飕……”
另一边的战场上,三方交战依旧如火如荼,牧族士兵不断将箭矢倾泻到库族和勃族士兵的阵中,一时间令库勃士兵都不知所措。
赤斤挑开一支箭矢,说道:“牧风!你想干什么?我勃族和你牧族无甚瓜葛,为什么你连我的族民都敢杀!”
牧风还未说话,牧阔立马开口道:“谁让你勃族不好好呆在自己营地,跑这儿来送死?这是我牧族和库族之间的恩怨,由的你插手么?”
“可恶!”赤斤闻言怒火炽盛,恨不得立即上前把牧阔撕成碎片,“牧风,再不让你的族民住手,我就和库族联手对付你了!”
不远处库默一听,连忙说道:“赤斤,你我联手把这群牧狗杀光,我族内这次所获全部给你,怎么样?”
赤斤闻言顿时心动,自己来库族不就是为了那些盐铁么?如今遇上这种局面可不是他心中所愿,既然库默这么说,索性就先和他联手把牧族人打退,其他事留待战后再解决……
“杀啊!”
然而,望着眼前这种混乱的局面,三族之间都已经杀红了眼,又怎么可能轻易劝开?
……
“冀州军上前一步!”
刘策所在阵中,一千五百多名从库勃混战中被救下的冀州义军士兵双手反缚,齐齐跪在阵前,他们身后都是刚归附精卫营麾下的昔日同袍,此时手上握着刀片浑身发抖。
许文静策马来到他们跟前,瞥了眼远处厮杀的战场,心下一狠对那些违反军令的冀州士兵说道:“本该战后再将你们就地正法,然你们所作所为当真是目无军法,若再让你们活下去难免还会惹出其他祸端!因此按精卫营军令,扰乱军心不尊号令者!削首示众!现在……”
说到这儿,许文静深吸一口气,然后眼中凶光一闪:“行刑!”
这下,场上所有冀州士兵和牧族人都目瞪口呆,原本以为刘策只是说说而已,不想一怒之下真的要下杀手了……
那些身在冀州乱军身后的冀州士兵此时一脸茫然,听闻许文静的话更是浑身发抖,而那些从疯癫之中清醒过来的冀州乱兵,此时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凭什么杀我们?”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不要说还没做,就算做了那又有什么错?”
“当兵不就为了金钱女人么?不然谁还愿意给你们卖命?”
望着那些乱兵不服地叫唤声,许文静当即大吼一声:“住口!军令如山!违反军中律令者!斩!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行刑!”
那些乱兵身后的冀州兵闻言举起手中的刀片,对准自己昔日同袍的头颈,战战兢兢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许文静见此,眼中阴狠一闪而逝,跳下马身来到一名叫的最凶的乱兵身后,一把夺过边上发呆士兵手中的刀,对场上正准备行刑的士兵大喊一声:“记住了,你们是兵不是匪!是以后要入将军麾下精卫营的士兵!要想活下去,就给我杀!”
说着他面目狰狞,手中刀片高高举起,对着跪伏的乱兵狠狠挥落刀身……
“噗……”
鲜血溅了许文静一脸,将他衣袄都给染透,他这一刀没能将那乱兵的头颅砍断,只见刀锋卡在后颈处,那士兵一时没死去,不断在地上来回打滚发出凄厉的嚎叫,让周围牧族和其余冀州士兵看的双腿发软。
许文静虽然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生死,但他还是第一次亲手杀人,此时见那乱兵倒在血泊中不断在地上打滚的场景,也是浑身颤抖,一股闷气渐渐涌上胸口,很想吐出来。
“不行,我许文静将来要名扬天下,眼前不过区区考验,算得了什么?以后我还会杀更多的人,我不能吐!”
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许文静回身对那些静立的冀州士兵说道:“再不动手,尔等与其同罪!”
“啊……”
一名冀州士兵见到许文静这幅模样,以及阴狠的口气,大吼一声将高举的刀片重重挥落,很快四周冀州兵也将手中刀片砍向了眼前的同袍,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不断在阵前滚落到冰冷干硬的地面上……
不远处望着这一切的刘策,神色冰冷,这是他第一次下令大规模处斩自己麾下的士兵,但他知道自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