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从现在开始魏家一切都已经和我们无关了,你明白么?”
魏璧艰难地点点头:“我听姐姐的……”
魏莹望着自己妹妹,将她手上的书接过放在边上,拉起冰冷的手说道:“妹妹,不要怪姐姐心狠,如果被父亲知道我们还活着,一定会派人来逼死我们的,汉陵是我们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咬牙挺下来,明白么?”
魏璧再次点点头,忍不住抽噎了起来,魏莹见此转过身悄悄擦掉眼角泪水。
刘策刚步出学堂之际,就见学堂院门口不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向学堂内张望,不由心下警惕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那两人欲走进学堂大门之际,和其擦肩的刘策出声问道。
其中一人看了眼刘策,说道:“关你什么事?边儿去……”
“你说什么?”刘策闻言不由一怔,与是戏谑地问道:“再说一遍。”
那人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
刘策打断他喝道:“放肆!你们两个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学堂之地,岂容你们随意窥视!”
那俩人闻言一惊,这才仔细打量起刘策来,良久其中一人拉了拉另一人衣角,瞪了刘策一眼仓促离去。
“生面孔?找人?”刘策见他们离去的身影不断回忆着秦墨的话,“让情报司好好查查这两人的底。”
想毕,回头望了学堂大门内一眼,便解下边上马缰,牵着自己坐骑向家走去。
“也不知道丫头怎么样了,快俩月没见了怪想她的……”一想到宋嫣然,刘策眼神中难得浮现一丝温柔。
在经过一家新开的澡堂时,刘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进去洗个澡缓解下近俩月来的疲惫之态。
只见澡堂院门两侧分别写着:上方新浴觉身轻,恰喜温和水一泓。膏泽不因人世热,此泉尤是在山青。
这一洗就是半个时辰,刘策要了个单间在浴桶内将一身污秽全部洗尽,待擦干身体换上新衣之后,顿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这样就可以了……”
对着铜镜照了照,将头上发丝梳理一番后,刘策满意的点点头,打开门向澡堂柜台走去。
开这澡堂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姓张,呼兰人南下将他们所居住的小镇付之一炬,他们全家躲在地窖内逃过一劫。
待呼兰人离开后,望着眼前地狱般的惨景,顿时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只能携带自己妻子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准备去其他地方谋生计。
就在他们落魄潦倒之际,忽闻呼兰人被精卫营杀的大败,被劫掠的百姓大多已经在刘策治下的汉陵安置,便起了心思到汉陵来看看有没有谋生的机会。
一路风餐露宿抵达汉陵之后,见刘策治下管理有序,街道整洁,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顿时有了在此落脚的念头。
与是经过几日的观察,拿出身上全部积蓄盘下一个商铺,经过简单装修,开了这家澡堂店,不想生意异常火爆,每日从下午开始都要忙到深夜,这让张姓夫妇二人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刘策来到柜台,对着正在拨算盘的张姓男子说道:“老板,结账。”
张老板抬眼一看,顿时一脸堆笑:“客官,澡堂的水还热乎么?”
刘策点头笑道:“不错。”说着回头看了眼还在等候洗澡的客人,又开口说道:“你这儿生意不错啊……”
张老板笑道:“还不是托太守大人的福,新开张的商户一年免税,煤炭坊的煤质量上佳价格便宜,小的这才能本本分分做些小生意……”
刘策听闻心下有些自豪,自己来到汉陵可是不同湄河镇,完完全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在打理,试问谁不愿意自家日子过的不好呢?
就在这时,女浴室处门口帐帘被人拉开,一些女子有说有笑,莺莺燕燕地步出,其中有几个还是牧族灵族的女子。
只闻张老板又道:“最近冀州那边也来了不少避难的百姓,说来也奇怪,怎么还有这么多胡人?”
刘策笑着摇摇头,他当然不能告诉张老板现在的冀州已经乱成一锅粥,那些百姓胡女都是自己带来的,不要说他们,就算精卫营中知道其中内幕的也是极为少数。
“客官您的包裹……”
付完钱,张老板就将他寄放在柜台的偌大包袱交回刘策手中,刘策看了眼包袱确实没有松动过迹象,顿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和张老板告别走出澡堂大门。
这时,一名刚进来洗澡的男子望着刘策背影,一脸疑惑地嘀咕道:“这身影怎么那么眼熟?和太守大人倒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