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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刘策!你竟敢藐视圣意,信不信咱家启禀皇上诛你九族!”
高高在上的锦盛彻底被刘策的行为惹怒了,昨日他对自己这种态度好不容易忍了下来,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又闹出这么有失礼数的事来,这让他如何能忍?
刘策一脸委屈地说道:“天使大人息怒,末将也想跪拜啊,然这腿不利索,一跪就痛的如临刀山火海一般,若强行跪听圣旨,就怕忍不住哀鸣起来,这才有辱圣上旨意,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你……简直就是狡辩!”
锦盛气的几乎快暴走了,这刘策在蔡州时不是很好拿捏么?这怎么才不到一年功夫变得这么不识抬举了?
“刘策,赶紧跪好,不可对大人和圣上不敬。”
“我看你这官是做到头了……”
“难怪人言庶族卑贱,今日算是见识了……”
“真是岂有此理,我大周立国三百六十九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无礼之徒,奇闻啊……”
周围百官不断数落刘策的不是,这种情况下连姜浔都不住摇头叹息,暗道这个下属怎么会胆大到这种地步,难倒和锦盛有仇不成?
眼见众人不断指责,刘策这才一脸为难的说道:“罢了,这样子确实不雅,是我思虑不周了……”
说完,他缓缓起身,就在众人呼了一口气以为刘策要屈服之际,只见他站起来后大声说道。
“那我站着聆听圣旨总可以了吧?”
包括锦盛在内,所有人闻言差点晕了过去,尼玛什么情况?站着?你知道锦盛代表的是什么?皇室啊!你站着岂不是说你要和皇室持平?连堂堂姜家都没这个胆魄,你个区区庶族散阶校尉装什么逼?嫌自己命太长么?
“你……你……”锦盛已经被刘策的举止气的心里仿佛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面色铁青指着他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浔见此也索性闭嘴不语,此时此刻他内心万分崩溃,不想这个刘策真的是胡闹到了这种地步,连锦盛和圣旨都不放眼里了。
“难怪人言有权就是好,令人沉迷不可自拔,眼前这一切令果真人万分愉悦……”
刘策望着眼前一片跪伏的情景,心中万分舒坦,同时瞥了眼锦盛,内心不住地冷笑。
昨日席间宋景浩的话让他有了其他心思,既然宋景浩能从各方渠道得知圣旨内容,那自己也可以啊。与是他连夜让在远州城活动的情报司人员去探查圣旨内容,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封赏,经过一整夜从各方打探得知这次圣旨中连自己名字都没有,那还跪个屁?没好处下跪?去腻马的!老子今天就是要站着听你个老阉狗读什么破旨!
至于后果?老样子,就算你回到神都立马派中央军来对付我也是明年秋后的事了,介时整个冀州南部早就平定,你能奈何得了我?
所以现在的刘策就是有恃无恐,料定锦盛绝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大人,赶紧宣读圣旨吧,午时一过,你再不读圣旨那就是对皇室大不敬啊,那后果可严重了。”
刘策见锦盛一脸怒容,不由出声“好意”提醒道,气的锦盛满脸尴尬至于,怒气更盛。
姜浔见此,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与是对锦盛说道:“天使大人,刘策可能真的腿脚不便,不然谅他也没这么大胆子做出这种举动,下官有个提议,不如让他坐在椅子上聆听圣意吧?也算彰显皇恩浩荡……”
刘策一听,兴奋地差点要冲上去把姜浔抱起来痛哭流涕,这个上司真是太体恤自己了,就凭这点,那几千颗胡奴头颅送的值!
锦盛听姜浔这么说,又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这么闹下去,狠狠瞪了眼刘策,说道:“罢了,既然刘校尉腿脚不便,那就坐着聆听圣意吧,来人赐座!”
与是下人搬来一把椅子到刘策跟前,刘策谢过后,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神气的开始抖起腿来。这举动令四周跪伏的百官内心不住骂娘,这家伙腿脚真的不便?拜托你装也装像点好不好,这存心让人难堪啊……
锦盛索性不再理会刘策,因为他发现再多看他一眼,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会做出有失体面的事来。
“要是再来碗茶润润嗓子就好了……”
就在锦盛即将宣读圣旨之际,刘策戏谑的话又传遍整个在场众人耳畔。
“放肆!气死咱家了!”锦盛闻言彻底暴走了,只见他把圣旨重重甩到边上一名太监手中,也不顾大冷天,捋起双手袖子,对刘策大声怒斥,“欺人太甚!你知不知道!咱家忍你很久了!今天非要亲自教训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话毕锦盛步下台阶就要向刘策冲去,跪伏文武百官立马拉住他,不断劝慰。
“到底还读不读圣旨了!大冷天的谁有功夫一直陪你吹风,想教训我?来来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