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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冀州……
“一颗夷族脑袋一斤盐,虽然不是精盐,但你们看看这成色,和精盐差不了多少哦……”
冀州郓县外,一大堆胡人各自拎着尚在淌血的头颅,紧张的在十几张帐篷前吹着寒风,骂骂咧咧等待着换取自己的所要的东西……
刘策离开后,由许文静负责代理起冀州定略,这让一心名扬天下的他激动的热血沸腾,暗自发誓一定要干出一番成就来不辜负刘策寄予的厚望。
库族和勃族彻底覆灭后,虽然如今方圆数百里之内威胁到自己大的胡人势力已经没有了,但许文静并没有因此而踱步自守。待牧族、灵族等部族彻底归顺后,立马开始了下一步动作,将目光移到了数百里外的胡人各部,也将魔爪渐渐伸向呼兰人所在的琅城范围。
“以头换盐”就是出自许文静之手,他利用如今冀州胡人缺盐缺粮,几乎什么都缺的局面,抛出了这项臭名昭著的措施,由苏文灿的斥候和麾下胡人快速向外散播出去。
与许文静预料的一般,这个消息一下引起其余各部异族骚动,甚至冀州百姓也开始蠢蠢欲动,南部全境内的胡人可谓是哀鸿遍野,相互厮杀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而造成这一局面许文静正端坐在郓县府衙之中,与各部归顺的族长商议近些时日的冀南局势。郓县是冀南目前为止唯一看上去破坏不算严重的县城,当然这是相对而言,许文静将冀州临时驻地设在此处自有他一番考量。
郓县十里之内山林耸立、地势险要,可谓是易守难攻,只要县城稍加修复就是一个固若金汤的堡垒。
因此许文静并没有处死那些新虏获的几万异族男丁,而是让他们带上脚镣手镣修建城墙,由牧族之人看守监管。
在寒冷的冀州冬季,每天都有上百胡人因为缺衣少食,加之繁重的体力活死在了工作岗位上……
“军师,如今冀南各部已经彻底乱成一团,不知下一步有何打算?”
“继续实行盐铁之政,记住那些前来换取食盐铁器的胡人是何部族,如若肯归顺最好,不然的话,那就没必要存在下去了……”
府衙内,许文静面对阿诗曼、牧风兄弟以及新归附的乌族族长莫吉的询问,漫不经心地说道。
堂内众人一听,顿觉尴尬,因为他们也是胡人一员,许文静这话是否有些过了?完全不顾及他们感受。
许文静一见堂内众人表情,笑着出声宽慰道:“好了,没说你们,你们现在不算胡人了,待将来将军问鼎冀州之时,你们都是汉民一员了,和那群无知野人彻底划清界限,瞧你们垂头丧气的,想什么呢?”
众人听闻这才脸色有所好转,只见牧阔对许文静说道:“军师说的极是,你看我,嘿嘿嘿,都快忘了……”
许文静见此心下冷笑一声,随后又问牧风:“牧风大族长,郓县城墙修建进度如何了?”
牧风恭敬地说道:“军师,三万奴隶日夜不停修建,已完成预期一半,最多再半个月,就能彻底完工了,只是……”
许文静问道:“只是什么?大族长有何难处尽管说,将军临走前特意关照了,牧族如同精卫营兄弟一般,有什么要求尽请提及,只要不过分本军师替将军做主应承与你!”
牧风忙道:“不不不,只是那些奴隶缺衣少食,干的又是重活,每日都有几十上百人死去……”
“牧风族长这是在同情他们喽?”许文静闻听牧风说辞,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牧风忙道:“不不不,军师误会了,属下绝没有半点同情这群奴隶的意思,只是忧虑长此下去的话,这劳力就不足了……”
许文静笑道:“牧风族长多虑了,死光再抓就是了,冀州这地方有的是人,就算那些胡人死绝了,还有诸多不服将军的冀州山匪流民可以虏获,就不劳大族长费心了……”
牧风闻言也就不再说话,只见许文静喝了桌前一口茶,扫了堂内众人一眼,当他目光触及阿诗曼之时,特意多停留了片刻,眼中流露出野兽般光芒。
仿佛感受到许文静射向自己视线中的深意,阿诗曼连忙将头别开看向他处。
许文静嘴角轻浮成一道弧线,心道:“真是个尤物,不想胡人之中还有这等艳色女子,啧啧啧,将军居然视若无睹,真是暴殄天物啊,既然如此,嘿嘿嘿,那就便宜我了……”
念头闪过,许文静正了正神色,又对堂内众人说道:“接下来,要时刻留意琅城方面呼兰人的行踪,我们如今在冀州搞出这么大动静,只要尉迟襄不是傻子,就一定会采取动作,因此我们要快,赶在琅城呼兰人采取行动前尽量将冀南各地胡奴收纳,为来日将军攻打琅城增添一分胜算,我的计划如下……”
许文静将自己所定计划告之堂内众族长,这些都是心腹,而且他们族内女人孩子都已经成为人质,谅他们也不敢不效命,否则就是灭族亡种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