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令下,扣下了弩机。
“噗噗噗……”
在泥潭中拉着马缰无法动弹的呼兰骑兵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支支可怕的弩箭贯入自己身躯,伴随剧烈的痛处,整个脸都扭曲变形,最后跌落沼泽地陷入黑暗之中……
“继续射击,哈哈哈,射死他们!”
三列阵型连绵不绝地射出手中弩矢,将沼泽中的骑兵一一射翻,看的后阵贺丹胜以及未出战的呼兰骑兵是胆寒俱裂……
“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眼见骑在马背上动弹不得,剩余的呼兰人连忙弃马步行,希望能获取一线生机,然而经过马蹄践踏后的沼泽,已是松软不堪,一落地便被泥潭陷至膝盖,真得可谓是寸步难行……
“射!”
可怕的弩机再次被扣动,将正在泥潭内匍匐的呼兰人一个个射成筛子,伴随着阵阵哭喊声,无力的倒在了这片可怕的沼泽中,渐渐和它融为一体。
“撤吧!快撤!”
贺丹胜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而且是惨败,这一战自己带的骑兵损失了足足二千骑,再打下去恐怕全都得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当即立断下令撤退,只希望正面的贺丹裘能安然无恙,但直觉告诉他贺丹裘所部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
“杀!”
“喝!”
正面战场所部,贺丹裘的部队在杨又怀和韩锋两部远近交错打击下已经步入了崩溃的态势。
这群横行远东塞外多年的呼兰人首次明白了什么叫绝望,眼前那支铁军如同一尊尊杀人机器,将自己的骄傲心一次次迅速击溃。
他们无法理解这支周国的官军为何会这般悍勇,这般可怕,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周人见到自己不是应该掉头就跑么?这些人呢?不但不跑,反而快将自己逼疯!这一刻他们害怕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现在想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裘将军呢?”
直到有一个人喊了一声,这时这些呼兰人才回过味来,自己的指挥官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去哪里了?
忽然一个可怕念头在脑海闪现,贺丹裘死了!这个想法不可遏制的传遍他们身心每一个角落,如果主将死了,那自己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
“唏律律……”
就在呼兰人心中不安之际,精卫营后阵传来一阵战马呼啸声响,瞬间感到整个地面都在震动,而且这震动远比以往所闻更为沉重,更为可怕,仿佛要将这大地给踩裂一般……
“分阵!”
“呜……”
怀字营和锋矢营传令官一声喝令,下一刻原本紧密无缝的战阵骤然散开,印入呼兰人眼帘的是一片白色骑海……
“那……那是……”
当庆字营一千重骑出现之际,这些呼兰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那片白袍修罗相的骑兵正手持粗长的骑枪缓缓向自己逼来,那阵铁蹄轰鸣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
“跑!”
这就是见到庆字营骑兵后呼兰人心里的第一个想法,他们再傻也知道眼前这些骑兵都是清一色重骑兵,与之交锋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电光火石间,这些呼兰人当即拨转马身,不断鞭笞马身向来时的山坡跑去,眼中惊恐之色暴露无遗……
“追!”
冲过杨又怀阵前时,陈庆只有断断一个字,用骑枪指了指远处正在溃逃的呼兰骑兵,身侧周围的铁骑齐齐将竖立的骑枪缓缓压下逼向他们的后背……
不久之后,陈庆以及他的庆字营,成了草原胡奴可怕的噩梦,当那袭白袍骑兵经过之际,带来的只有无情的杀戮和无尽的绝望。
……
琅城内,城建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着城墙裂缝渐渐被修复,刘策满意的笑了,自己总算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地了,尽管此地还时刻处在凶险之中,但他相信自己可以守住,因为这里!是自己实现理想的真正起始地,再也不用受制与士族把持了。
“报!将军,弥禄急报。”
刘策回头望了眼报信的信使,一脸凝重的接过密报,当他一目十行看完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对身后的许文静说道:“军师,冀南,平定了!”然后将密件交于许文静。
许文静看后也是喜形于色,对刘策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刘策叹道:“这多亏了军师你的策略,才能如此迅速拿下冀南,再给我两三年时间就能出兵冀北收复整个冀州了!”
许文静道:“属下不敢居功,若不是将军和麾下和营将士,断不会有今日成果!”
刘策说道:“不要争了,军师,既然此间大势已定,过几日我便回汉陵去处理下事务,姜浔那边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收到消息,我得先去稳住他,给我冀南发展争取时间。”
许文静道:“将军所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