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成孝忙道,“姜大人很少过生辰,除了满十外,从未过过,这次要过只因为他要收个义子……”
“噗……”
刘策闻言一口水没憋住,吐了出来,瞪着双眼问道:“他姜浔五个,哦不对,有一个英年早逝,嗯也不对,夭折,对,夭折,那还有四个儿子啊,至于收什么义子么?”
吴成孝道:“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闻姜大人好像对这义子特别重视,这次为自己办生辰宴实际上就是为了那义子准备的。”
刘策听后顿觉脑袋也大了,与是问道:“那姜浔收的义子是什么来头?值得他如此兴师动众?又是哪家士贵公子?”
吴成孝道:“将军,你不妨自己去打探下吧,反正生辰宴那天不就知晓了么?”
刘策摇摇头道:“我倒是想去,可人家没邀请我啊,不过我也确实要去趟远州,对了那些剩余的玻璃和木料以及工具还在鹤阳楼吧?”
吴成孝道:“都在,其余都已经完工,唯独缺姜小姐的阁楼。”
刘策道:“好了,我知道了,鹤阳楼阁楼那边我亲自去把玻璃给它安上。”
吴成孝奇道:“你?将军你说你去?”
刘策笑道:“怎么?不行?别忘了工匠坊里不少东西还是我鼓捣出来的……”
吴成孝想想也对,这玻璃和镜子就是刘策告之自己如何打制,还有那些许多新鲜实用玩意儿也是。
不过,刘策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方太守,一军主帅,让他去干这种工匠活,吴成孝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刘策又说道:“事不宜迟,我过会儿就出发,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了,这儿就交给你们了……”
吴成孝道:“放心吧,农司这边有卢建他们几个在,出不了什么状况。”
刘策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向汉陵城内走去。
……
距离远州城约一百五十里的平原之上,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车厢顶部赫然插着一面“姜”字大旗。车厢内坐着一个约摸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和两名粗衣夫妇。
那年轻人身着华衣锦服,相貌猥琐不堪,脸上满是飞扬跋扈的神情,他就是姜浔苦苦寻找的四儿子姜睿。
当子封和姜家人一道出现在这对陈姓夫妇面前时,子封仔细辨认认后确定他们就是那日托孤的渔民夫妇。
当子封问及他们当日为何不辞而别,又为何会出现在此时,那对夫妇紧张的道出海盗瀛奴猖獗,昔日为避乱这才辗转到了此间开了个小茶馆为生。
当再被问及那孩子去向时,那对夫妇顿时不知作何回答,正好在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赌钱输光回来的邋遢青年,那对夫妇连忙拉过子封悄悄说那青年便是昔日托孤的婴儿。
子封问了那叫陈伟年轻人年龄,确定是二十后,又见他腰上挂着当年姜浔给的平安锁,即刻确定此人可能是姜浔失散多年的儿子,但一想到姜浔交代,并没有告之他任何实情,这应该有姜浔自己和他说,与是便说予他有人想收他做义子,让他和陈氏夫妇一道前往远州。
当陈伟得知自己将成为姜家义子之际,在一阵目瞪口呆之后,兴奋的不能自己。姜浔管家为了替姜浔和史夫人弥补多年亏欠,在他身上花了大量银钱,只希望为自家老爷恕点罪……
那陈伟在确定自己确实将被姜浔收为义子后,自小在恶劣生活环境中长大的他,此时有了翻身机会,立马暴露出本性来。
不但要求穿金戴银,出入烟花场所寻欢作乐,花钱也开始大手大脚,昔日欺负他的那些士贵公子也被他借姜家势头狠狠报复了一遍。
子封和管家因为念及他是姜浔骨肉,又想到自小缺乏良好教育索性也就处处忍让,任他为所欲为,直到姜浔生辰临近,这才将这一家子接到远州城来。
“我爹是姜浔,哈哈哈……”
车厢内的陈伟躺在车塌上,翘着二郎腿,不住笑道。
“伟儿,你像样点行不行,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陈父实在看不下去陈伟这副样子,忍不住出声劝道。
陈伟眼都没睁:“切,我是姜浔义子,从今以后荣华富贵我享之不尽喽,你们两个老东西也跟着沾光,平时拿你们几个小钱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现在怎么样,还不是靠我?”
陈父陈母一听他这么说,也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两人眼中互望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
与此同时,姜若颜和史夫人以及姜矍也抵达了远州城中,在他们抵达后不久,刘策带着牧风牧阔也来到了远州城。
刘策对牧风牧阔说道:“你俩去城内随便逛逛,别闹事就行,我有些私事要办,你们介时去福云栈等我即可。”
牧风、牧阔很是兴奋,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池,为了来此免得引起误会特地换了中原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