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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公主没想到这个姜若颜居然敢公然顶撞自己,震惊之余不由加重了语气:“姜小姐,你此言何意?公事?难道皇室宣旨册封就不是公事了?还有什么公事比这更重要的么?”
姜浔知道玉香公主动了怒火,刚想出声让姜若颜认错,不想姜若颜立即回道:“公主殿下久居神都繁华太平之地,自是不知远东边关险恶,塞外胡奴年年南下侵犯我远东各省,百姓时时处在胡奴铁蹄屠刀之下朝不保夕。
刘校尉自到远州后,无时无刻不在为百姓安危疲于奔命率军抵挡胡人侵略,不惜豁出性命誓保一方水土安宁,敢问和这些比起来,纵使皇室册封典仪又算的了什么?莫非公主认为远东百姓的性命还不如这等礼仪重要么?还是说在公主眼里那些百姓性命不足挂齿?”
“大胆!”玉香公主被姜若颜的话气的是娇躯微颤,“姜若颜,你这是在骂本宫不识大体么?难道没有那什么刘策,远东就无人可抵挡塞外蛮夷肆虐?一个区区庶民有这等能耐?”
姜若颜淡淡说道:“小女子断然没有这种意思,只是想提醒公主殿下,事有缓急轻重,不如等刘校尉处理完公事回来,再行封赏礼仪也不迟。
至于刘校尉有没有能耐,到底能不能抵挡胡奴肆虐,请公主殿下稍加打探就能知晓,不过若颜奉殿下最好不要再说这种话,以免遭人耻笑……”
“你,你……”见姜若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玉香公主气的呼吸急促,指着她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堂堂公主殿下在大厅广众之下被人如此奚落,这颜面何存。
“颜儿,不得胡言乱语,还不快给公主殿下赔不是!”
姜浔眼见气氛越来越僵,连忙出声提醒自己女儿,同时又对玉香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是下官管教小女无方,惊扰到您了,还请多多包涵。”
姜若颜见自己父亲说话,这才欠身对玉香公主行礼说道:“公主殿下,方才小女子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话虽如此,但这语气一听就知道是不情不愿,在她心中刘策已经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断不能容忍他人随意侮辱诋毁。
“哼……”玉香公主轻哼一声,但为了保持自己皇家气度,如今又有了一个台阶,暂时压下了心口那股怒气,微颌丹凤双眸瞪了一眼姜若颜后便不再理会她。
李宿温此时心中已经起了巨大波澜,眼前这个姜若颜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姜若颜么?
虽然知道她自小好强,但印象中好像还从没如此维护过一个男人,这令他难以接受,必须要找个时间好好问清楚她和刘策之间究竟什么关系!
史夫人见李宿温一直盯着自己女儿一脸的深沉,眼中满是异样,连忙出声说道:“驸马爷,公主殿下,老身已在宴厅备好薄宴为诸位接风,还请入座就席……”
“那就麻烦姜夫人了。”李宿温对史夫人抱以一笑,随后又对玉香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姜大人和姜夫人邀请,盛情难却啊……”
玉香公主正待再说,却见李宿温眸中精光闪烁充满了深意,不得不平复下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姜浔忙道:“公主和驸马远道而来,赶紧入席就座,下官定会前去催促刘策早日回城授旨!”
李宿温笑道:“那就有劳姜大人了。”随后他又看向姜若颜,柔声说道:“姜小姐,也一并入席吧。”
姜若颜低头不敢直视他:“驸马爷,公主殿下,小女子今日身子不适,不便相陪,还请见谅。”
“颜儿……”姜浔一听,顿时眉头一皱。
“罢了……”李宿温抢过姜浔的话,温声笑道:“既然姜小姐身子不适,那就早些回房歇息,好好保重身体。”
姜若颜道:“多谢驸马爷关怀,小女子失礼了……”话毕退后几步转身向后院行去。
看着姜若颜离去的背影,李宿温脸上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和玉香公主一道在姜浔以及门外文武百官陪同下不如宴厅之中……
当夜,酒宴过后,玉香公主和崔莺馨一路旅途劳累,提早进入准备好的厢房内休息了,李宿温借此机会向姜若颜闺房内走去一解相思之情。
在路经后院长亭阁楼边时,只闻一阵糜音在耳边环绕,不由闻声向声源行去,但见阁楼之上,姜若颜一袭白衣裘裳如同仙女下凡,手持玉笛闭目吹奏,正是当日刘策的那首“寻玉”。
这曲子从姜若颜玉笛之中吹奏出来紫远胜刘策那“业余”水平,不由令李宿温陷入遐想之中,缓缓步上阁楼,在离她身后数步距离停下静静欣赏起来。
姜若颜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来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笛声之中,把所有情感投入其中。
待一曲奏罢,姜若望着阁亭外的夜景,不由轻叹一声,内中充满了幽怨。
“若颜……”李宿温从曲子中回过神来,忍不住轻唤一声。
姜若颜娇躯一颤,回过身见李宿温深情款款地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