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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策静静的看着堂内宋濂和姜浔之间暗潮汹涌的对峙,双手依旧环与胸前,手指轻点双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换平时他或许会说上几句,但眼下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心思出口打破尬局,更何况宋濂肯出自己眼下急需的钱粮缓解局势,自然而然就随他们去了。
其实,宋濂眼光看的更远,尤其今天刘策进入宴厅开始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是极有自信获得前军都督这一职位。
以他对刘策的了解来看,这个职位一旦到手远东各地必会掀起巨大风暴,与其日后自己被风暴席卷,何不借此机会站到刘策这一边获取最大利益,当然风险也十分巨大,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假如刘策获得边军兵权,加之他和宋嫣然之间的亲密的关系,宋家那就趁势而起鼎力一方,恐怕姜家也要看自己脸色了。
宋濂越想越是兴奋,下定决心要把宋嫣然当亲娘对待,不,当菩萨供起来讨刘策欢心。
损失点钱粮算什么?以后得到的利益可是现在的十倍百倍。士庶不能结合?姜浔,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刘策注定不是池中物,你放着你女儿那么好的资源不用,那就别怪我捷足先登了,抱着你那套不成文的规矩哭去吧!
“不可!”
就在宋濂为自己家族振兴兴奋不已的时候,姜浔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
“别忘了,此次朝廷可是赐婚给刘策的,一旦成婚完毕,五年之内不可再娶他室。”
终于姜浔找到了一个打压宋濂的气焰,如同当头一盆凉水浇灭了他的热情。
大周皇族出嫁礼仪有一条比较操蛋的规矩,凡是公主出嫁给外人为妻室,士族子弟一至三年不可再娶,庶族的话……虽然五个手指都能数过来,但最快也要五年才能解禁。
“不好,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宋濂一惊,这才想起李宿温此次来远州的目的是赐婚为主,军督之职为辅。
姜浔见宋濂一脸落魄,心下冷笑一声,暗道:“就你这花花肠子,想拉拢刘策,做梦去吧!想都别想,难道你还想跟皇族作对?”
“呵呵……”刘策忽然忍不住轻笑一声,冰冷地说道,“姜大人,你觉得属下会娶那种挺着肚子的女人为妻么?更何况她肚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你觉得我有义务会替她养么?”
姜浔闻言扫向刘策,但见刘策一副睥睨之势稳若磐石,总觉得这气势和数月之前相比异常不同。
他避开这股气势对刘策说道:“刘策,莫忘了这是皇室赐婚,你敢忤逆?”
刘策说道:“今日已经忤逆了,我还会在乎么……”
姜浔眼眸一冷:“刘策,请注意你的言辞,皇室你万万得罪不起。”
刘策虎眸一睁:“那我刘策,他们得罪的起么!”
威严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回荡在府厅之内,震的姜浔和宋濂心中诧异无比。
只见刘策缓缓说道:“塞外胡奴尚不能奈我何,连流贼都搞不定的皇室又有何惧之有!我麾下冀南胡族各部军队总计四万五千人,冀州军七万余部,直属精卫营二万多人,十余万铁血铸就的百战之师在手,你觉得我会把那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嘶……”
宋濂闻言心中震撼无比,冀南在刘策手中他早就暗中知晓,但没想到刘策的实力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更加坚定了他要和刘策站同一阵线的决心。
“你区区旗团长指挥使,却如此拥兵自重,意欲何为?”姜浔见刘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底牌掀开,顿时惊的无以复加。
刘策一字一句地说道:“扫平胡奴,纵驰塞外,乱世终结,天下定安!”
铿锵有力的话语把宋濂和姜浔都给惊住了,不想这庶族出身的刘策会有这等雄心壮志。
“你就是我宋濂的女婿了,我认定你了!”
就冲刘策这种实力和豪情,宋濂当下心中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支持他。
“不就四千万两白银么?砸锅卖铁也要给你凑出来!”
而此时的姜浔心下却闪过一丝失落,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哈哈哈……”宋濂大笑一声,对刘策说道:“刘校尉,你果然豪气干云,这四千万两我定会最快时间给你凑齐,你放心,等你和然儿成婚那天,我自会再献上一份大礼。”
说完又对姜浔拱手施礼:“姜大人,在下尚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了,请。”
不等姜浔反应过来,宋濂带着满腔热情出了总督府,屁颠屁颠去给刘策筹银子去了。
“大人,如无要事,在下也先行告退,晚上我回府可能会很晚,希望大人留一扇后门即可,告辞。”
说完,刘策也退出了总督府,他可不会完全把宝压到宋濂身上,给自己筹银子,还要从其他地方想办法,毕竟要多一分保障。
“可恶!宋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