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如若铁厂能建立,哪怕月产钢铁只有三五千吨,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大周精铁铁价一斤高达八钱,熟铁一斤一钱五分,
而且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这等暴利以我治下的钢铁产量只需几年就有足够的储备资本外销,可是眼下,唉……”
想到这里刘策无奈的叹了口气,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发展数年建立基本工业体系,奈何事与愿违,远东瞬息万变的局势令自己疲于应对,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安心种田,当然这毕竟是前线,想安稳太平发展壮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除非能把所有不安因素一一剔除。
“刘策,你睡了么?”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姜若颜轻微的呼唤声。
“嗯?”刘策眉头一蹙,暗道,“这么晚了她又来干嘛?”
与是说道:“姜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找在下何事?如若不急,明日再说不迟……”
姜若颜轻声说道:“刘策,你打开门让我进来,若颜有事和你商量……”
刘策想了想,只好紧紧自己身上披风遮住睡袍,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一股清香扑鼻,令刘策不由脑识一晃。但见姜若颜身着一身轻如薄翼的淡色轻衫,内中贴身的丝绸胸衣隐隐乍现,胸口两条青黄色的胸衣带子交叉缠在玉颈之后,肩上披有一件雪貂斗篷,玉手捧着一只精致木盒,含情脉脉地望着刘策。
“姜小姐,你……”
刘策见到她这幅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觉的体内血液一阵沸腾,心跳也不由加速,立马警惕的退后数步别开双眼,努力保持镇定。
也不知怎么解释,每次一见姜若颜刘策都会十分谨慎,不想与她走的过于太近,就怕一个不慎会步入万丈深渊一般。
姜若颜见刘策这幅样子,俏脸微微一红,随后说道:“刘策,你不请我进去么?”
“姜小姐,请进……”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好怕的?”刘策安慰了自己一句,面不改色的把姜若颜迎进了自己房间,然后把门带上。
“姜小姐,你这么晚孤身一人找在下有何要事?”
面对刘策的询问,姜若颜把手上的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伸出玉手对他说道:“刘策,你过来坐……”
刘策缓缓踱步到桌子另一边在她侧面一角入座,这是一个礼数问题,他是异常遵守的,断不会在她对面齐眉而坐。
姜若颜看着刘策的模样,轻声说道:“刘策,你是在为你营下将士的安置银发愁吧?”
刘策心下一惊,暗道她是如何知晓的?不由脸上显出一丝疑虑。
姜若颜见刘策这幅表情,轻笑一声:“刘策,若颜非是愚笨之人,适才和娘亲来你房中见你神情有异,就已猜出数分,若颜也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钱,所以……”
说罢,姜若颜缓缓打开盒子,印入眼帘的是一叠厚厚的银票,以及琳琅满目的珍稀珠宝。
刘策一见不由呼吸急促:“姜小姐,你这是?”
姜若颜说道:“刘策,这是若颜这些年来的积蓄,这些银票加起来有一千五百多万两,
还有这是爹爹过继到若颜名下的各处商铺田亩的地契,换算银两也有二千余万,
还有这些翡翠玉石,去珠宝行换算的话价值四五百万,现在全部都交给你……”
刘策顿时脑袋一沉,万万没想到姜若颜富裕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同时心下叹了一口气,自己出生入死几经周转所获的物资银钱还没人家一介女流几年积蓄富有,真是有钱任性,人比人气死人啊……
见刘策不说话,姜若颜忙道:“够么?如果不够的话,若颜在苏州还有些产业,明日我命人前去江南,让他们把地契和银票早日取来……”
这些资产姜若颜本来是准备留给李宿温来远东驱逐胡奴之用,当年她就想好如果李宿温肯来远东,自己一定鼎力相助,可见当初李宿温来远东找她叙旧时,她所言自己一定全力相助并非一句虚言。
只是现在她看明白了,李宿温根本无心驱逐胡奴,只醉心与家族振兴,对自己又百般纠缠不清,昨日还兽性大发,差点被他玷污清白,对他已是万分厌恶。
反观刘策,自他到远东凭一己之力驱逐了胡奴南下,且没有半分所求,完全是一心一意为远东安宁舍命奔波,今夜更是得知他为保护自己,不惜得罪高高在上的皇室。
这样的男人如何令她不倾心?又如何令她看他有难处不尽力相助?这区区身外之物跟刘策所作所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姜小姐,这些钱我不能要。”刘策看着这些眼下急需的银钱,还是按捺住了一把夺过的冲动,“这些都是小姐您多年积蓄和家底,在下断不能……”
“刘策……”姜若颜轻吐幽兰打断他道,“你当若颜还是你朋友的话,就请务必收下吧,这些全都是属于你的,如若不收就是对若颜心有芥蒂,更何况若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