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又何苦呢?我何德何能哪里值得你如此青睐?”
轻抚着姜若颜顺柔的秀发,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刘策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又轻抚她的额头。
忽然,姜若颜眼睫闪动了几下,刘策立马收回自己的手掌,脸上换回那副冷然的神情。
姜若颜缓缓睁开朦胧地睡眼,看向床边,顿时眼眸一亮:“刘策,你醒啦?”
“嗯”刘策淡然地应道,“姜小姐,多谢你照料,现在我没事了,你累了一宿,赶紧回房休息吧”
姜若颜摇摇头泯嘴一笑:“刚醒就要赶若颜走,你很讨厌我么?”
刘策说道:“姜小姐误会了,在下看你神情憔悴,想必现在十分疲倦,需要好好休息下,别伤了身子”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姜若颜笑着说道,“若颜不累,现在你头很痛吧?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止痛的药汤。”
说着,不等刘策回话,姜若颜起身就要向屋外走去,不想一回头却撞见姜浔和史夫人在门外等候。
“爹,娘?”
姜若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昨夜刘策回府时自己执意要留下照顾他已经引起姜浔极大不满了,此时见姜浔黑着张脸,心下担心起来,怕他对刘策不利。
史夫人见场面气氛有些凝重,立马出声说道:“好了颜儿,你也累了一宿,先回房歇息一下,看看你都憔悴成啥样了?”
姜若颜摇头说道:“不,娘,若颜不累”
“咳咳”姜浔出声止住她的话,然后说道,“听你娘的话,回房歇息去,这里有我和你娘在,不用你操心。”
姜若颜还欲坚持:“可是”
“姜小姐”刘策掀开被子双脚落地,对姜若颜说道,“在下已无大碍,你还是先回房好好安歇,养养精神,昨晚多谢你的照料,刘策铭记于心。”
姜若颜听刘策这么说,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和史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回房去了。
待确定姜若颜离开后,姜浔这才和史夫人回过神来望着刘策,只是这两人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对劲。
刘策没察觉他们眼神中流露的异样:“大人,史夫人,在下目前无恙,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还请回去吧”
“还说无恙,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都醉成啥样了?有你这么喝酒的么?”
刘策闻言微微一怔,因为这话不是史夫人说的,而是姜浔说的。
姜浔继续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么?看看你这头发,年少白头,以后如何出去去见人?”话语中满是关切的味道。
“多谢大人关心,区区几缕白发算不了什么大事”刘策虽然对姜浔忽然的热感到有些诧异,然而也没多想,“大人,在下需要更衣换装,还请”
“你换罢”史夫人此时万分激动的说道,“你就当我们不在就好了”
“史夫人,嘶”刘策正待再说,忽觉脑袋一沉,异常的难受,忍不住轻吟一声。
姜浔见刘策这幅模样,忙对门外喊道:“来人,把醒酒汤和止痛丸取来”
很快,门外早已等候的丫鬟就端着一个盘子缓缓步入房中,史夫人端起醒酒汤颤着双手放到桌前,对刘策说道:“孩子,快,趁热喝下头就不痛了,我命下人放了很多味药材”
“多谢夫人”刘策也没客气,来到桌边拿起汤碗一口喝干。
“刘策,你赶紧收拾下”见刘策喝下醒酒汤,姜浔这才开口说道,“驸马今日就要宣读圣旨,莫要错过了时辰。”
刘策闻言心下一惊,对姜浔问道:“不是初五么?怎么提前足足一天?大人为何如今才来告之?”
姜浔摇摇头道:“本来昨天就想告之与你,奈何一天寻不到你踪迹,晚上又醉的不省人事,这才耽误了。
今日蒙洛派出的使节要前来和本督交涉,驸马这才打算借此机会一并把圣旨宣读了,本督还怕你至今一醉不醒呢。”
“蒙洛使节?”刘策心下一凛,立马回想起昨日在云琴苑的发生的事情。
与是刘策说道:“好的,大人,下官这就收拾准备下。”
姜浔说道:“刘策,这次蒙洛人来找本督,如若所料不差,定是为了冀州而来,如今冀州那块你在负责,你,有多大把握保住冀南?”
刘策冷笑一声:“大人,冀州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局面,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的,断无可能再拱手相让,
就算大人答应,属下也决不会妥协,塞外蛮夷觊觎我神州锦绣山河久矣,冀州乃远东门户,是胡奴欲南下的必经途径之一,
十几年来由于门户缺失,远东各地遭受的灾难还不够么?这个用鲜血付出的代价断不能再次重演!”
姜浔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冀州断不能再容有失,但是本督得到情报,拓拔宏业对西域的战事已经快结束了,最快十月份就会班师回转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