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策,不得对驸马无礼,快,快把刀放下”
“军督大人,冷静啊”
“军督,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府听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吓的是魂不附体,不断劝诫宽慰刘策别冲动,说到底如果李宿温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绝对推卸不了责任的。
只有姜浔一脸镇定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刘策肯定自有分寸,断不会胡来。
刘策对众人的言语置若罔闻,缓缓对跪伏在地的李宿温说道:“镇凉侯,你意欲何为?想在本军督面前行凶杀人么?”
豆大的汗滴从李宿温额头滑落,他这一辈子还从没受过这样的耻辱,他眼中满是怒火,心中满是不甘,此时他低着头颅默不作声,拳头握的死紧死紧。
“李宿温!你好狠的心!”忽然,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的崔莺馨对地上的男人怒道,“你居然想要杀我?就算你不念及我们之间的情分,也不顾及我腹中的骨肉么?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就连刘策也是微微蹙眉,再看向李宿温时,眼中浮现一丝不屑的神色。
“贱人!”李宿温抬起头对崔莺馨怒道,“你有什么资格为我李宿温生儿育女?你有什么资格!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荡妇而已!”
崔莺馨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李宿温说道:“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当日是谁强暴了我,毁我声誉清白?又是谁见我远嫁远东无动于衷?你好狠的心!”
“哈哈哈哈哈”
李宿温闻言忽然大笑起来,笑的令人毛骨悚然,待笑声止住,对着崔莺馨不屑地说道:“我狠心?那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毁了你清誉,但那是在什么情况下希望你能明白,还有之后我来找你,你也没拒绝啊,夜夜和我同床共枕缠绵不离,你明知我不会要那孩子却又不肯喝落子汤,我可曾有逼过你么?
有今天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又有什么资格来埋怨我?”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崔莺馨气的眼泪直流,“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为了你我不惜背负不贞骂名,可你为何又要如此对我?”
李宿温不屑地说道:“我有要你这么做么?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痴迷,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哪怕一息都没有!我心里爱的永远只有一个人,她就是”
“够了!”刘策对他们的关系根本不敢兴趣,眼见没完没了立刻打断他们的对话,“镇凉侯,现在你已经知道崔小姐的想法了,所以你觉得这赐婚闹剧还要继续下去么?”
“刘策”李宿温抬头望着刘策说道,“你也别得意,今日你要么杀了我,否则我李宿温发誓将来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以雪今日之耻!”
刘策嘴角一扬,然后收刀回鞘,背对着他说道:“那本军督就拭目以待,如今时辰已过,镇凉侯还是早些回神都吧”
话毕披风一扬带起一片殷红,向府外走去,经过姜浔身边时稍停片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微微点了点头。
“刘策!”
李宿温缓缓起身望着刘策消失在府门外,握着手中断剑狠狠地沉吟一声。
“李宿温已经出远州城了?”
“半个时辰前已经出了城门,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也没脸再待在府内了,不过可怜那崔家千金,现在有家归不得,只能暂居总督府内待产,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喽。”
总督府后院内,刘策和姜浔站在亭内看着园中景色,但见湖中红色鲤鱼不断来回游淌,不时荡开几道波纹。
姜浔叹口气对刘策说道:“你呀,跑塞外去干什么?万一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刘策静静地说道:“就当提前了解下胡奴的情况,为以后大军出塞扫平胡奴做准备。”
姜浔摇摇头:“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胡奴开战了?”
刘策说道:“大人以为这还有的选么?蒙洛人今天都逼到跟前来耀武扬威了,战争是迟早的事,避免不了的。”
姜浔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目前远东局势你也看到了,定州和幽州那边已经岌岌可危,一旦内乱爆发的话恐怕无力同时抵挡胡奴和叛军的兵锋啊。”
刘策说道:“所以在下任这个前军都督就是为了消弭内乱,只有如此才能一心应对来自塞外的威胁,这也是身为军督的职责所在。”
姜浔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做?”
刘策摇摇头:“我刚从塞外归来,很多事还没想透,需要时间让我仔细捋一捋,待有了思绪定会通知大人与您知晓。”
姜浔说道:“如此甚好啊”
“大人”刘策忽然问道,“恕在下有个疑问,今天你为何”
姜浔摇摇头说道:“你不必多言,今天本督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思量,这军督之位本就该属于你的,从目前来看整个远东恐怕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刘策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