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这桶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朱福抬头望去,入眼尽是一片肃杀之色,那年轻将领黑白错落的发丝和那副冷若冰霜的脸庞令自己心中不由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当下止住了发作的态势,细细打量起来。
刘策见他不说话,与是继续冷声问道:“怎么,没听懂么?”
朱福心下迅速分析眼前利害,待看到营地外各个全副武装的骑兵时,顿时有了计较:“这小子哪冒出来的?看样子不是善茬,先别惹他,暂时服个软吧。”
想到这儿朱福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对刘策说道:“回这位官爷的话,这桶里都是给弟兄们吃的伙食”
刘策扬扬马鞭对朱福说道:“你们平时都吃这个?”
朱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回这位官爷的话,我们也没办法,这几年胡奴年年南下,幽州各地土地荒废,
董师旗他们也是为此伤透了脑筋,为了要让弟兄们吃的好些可是费劲心思,这不你瞧,就这么些东西也是绞尽脑汁才搞出来的”
听完朱福这一套说辞,刘策冷笑一声眯上眼眸,手中马鞭不断拍打着手掌。
叶胤听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鄙夷。这种蹩脚的理由居然也说的出口?
忽然刘策眼眸一睁,寒光直射朱福:“你的意思是现在幽州缺粮?”
朱福迎上那摄人的眼神,猛地打了个寒颤,畏畏缩缩地说道:“是的,董指挥使大人是这么说的,呃”
“啪!”
朱福话音刚落,刘策就一鞭抽在他脸颊之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鞭痕,痛的朱福捂脸大叫起来,这一幕看的周围边军士兵。
刘策说道:“我真是好奇,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伙夫,到底谁给你的胆子诓骗本军督?这种蹩足的借口是何人教你的?”
朱福被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对着刘策喊道:“你敢打我?老子对你客客气气,别给脸不要脸!”
“你还有脸?”刘策冷哼一声,随即又是一鞭狠狠挥在他脸上,然后不顾他惨叫的神情说道,“敢在本军督面前诳言?本军督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问你!按军律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
“呸,什么军军督?前军都督!”
本欲准备还手的朱福一听刘策自称军督之后,立马惊的无以复加。
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刘策,那自己就算有董天珂做靠山估计也保不住脑袋了,刘策赫赫凶名在整个远东,可是能夜止小儿啼哭
刘策没理会他的神情,继续问道:“说,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军督大人啊”朱福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大声求饶起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到了大人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来生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刘策轻轻摇摇头,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本军督和随从一路劳顿,速去准备饭食,听好了,就要你们边军吃的份儿,明白了么?”
“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朱福闻言如蒙大赦般,一把鼻涕一把泪,扭起肥硕的身躯就向后方内营走去。眼下这种局面不是他这种身份能应付得了的,必须让内营里的上司前来和刘策交涉。
待那朱福走后,外营营地内寂静无声,望向刘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刘策缓缓来到吊季平的架子前停了下来,望着那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模样,神情是愈发的阴冷起来。
“军督,不把他放下来么?”叶胤的声音在刘策身后适时响起。
刘策摇摇头对叶胤说道:“找个人问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叶胤点点头,然后和身后的张烈微微一颌首,张烈立马转身去询问相关情形。
当张烈把获知的具体情形转述给刘策和叶胤后,两人齐齐沉默了。
最终叶胤还是忍不住对刘策说道:“军督,看来事情比我们预料的还要糟糕。”
刘策说道:“没错,牵一发动全身,边军已经病入膏肓!”
叶胤问道:“那将军打算如何做呢?”
刘策轻笑一声:“自然是要下一剂猛药把他体内病魔尽数驱散!”
叶胤拱手一施礼:“军督气魄,真令不才心生敬仰!”
刘策回过头望着叶胤,嘴角忽然浮现一丝笑意,缓缓走到他身边说道:“叶公子,你这次身上带的药足够维持到幽州乱局平定么?”
叶胤心下一惊,连忙倒着身子退开几步对刘策说道:“多谢军督挂怀,不才目前暂无大碍”
刘策点点头,看着远处内营几个手忙脚乱的将领朝自己这边跑来时,再次上前在叶胤身边说道:“记得按时服药,现在就让你见识下本军督的手段!”
“这是不才的荣幸!”
叶胤向刘策眼神所视方向望去后,一挥手中佛珠,眼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