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吁~”
“砰~”
“噌”
官军宿营侧翼,白悦一马当先冲向宿营,身后百名死士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只见白悦在即将撞到营门之际,手中银枪在腕上一个倒转,枪尾对准木门,然后用力一夹马腹,借助马势硬生生撞倒了大门,门后守卫的两个士兵顿时让倒落的重物迎面压倒,随后被滚滚而来的马蹄踏成肉泥,门板下绷出一滩沸腾的血溪
“杀!”
白悦一声轻喝,对着迎上来的官军纵马疾驰,手中银枪如同炫龙腾舞,在火把点坠之下闪烁着耀眼银光。
“呃”
“嘶~”
眼见白马银枪逼近,围上来阻挡的官兵顿时惊恐万分,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四散避开白悦来势,一时间营地变得混乱不堪。
白悦在冲过官兵阵营后,忽然一拨马身,取下身后铁胎弓射出一支羽箭。但见羽箭带起一阵空气扭动,前方四五支油脂火把瞬间被掀落熄灭,然后他带着死士从侧翼驰骋而去,隐入黑暗之中。
“杀啊”
营外二千黄敢大军紧追白悦的部队,此刻也来到了宿营阵前。这些刚投靠刘策的董天珂所部并不知道刘策现在就在营内,只是受到白悦挑衅追杀入营,各个红着眼,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黄敢又反了?”
见到这一幕的刘策,脸上神情冷毅,心下却狐疑起来。
“不可能!如果真要反就不会等到董陆二人陷入这种绝境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噗~”
“轰!”
“贼子,哪里走!”
不等刘策从思虑中回神,宿营之内的局势一下变得严峻起来。但见两千黄敢所部的士兵手持刀枪,嚎叫着向营内冲了进来,见人就砍,完全一副疯癫之态,已给本就混乱的宿营更加蒙上了一层阴影。
“结阵,放箭!”
刘策拔出军刀当即下令,很快周围严阵以待的百余弓箭手将早已搭在弦上的箭矢朝涌向刘策所在的官兵贯射出去,周围数十名督军卫将士立刻守在他跟前,脸上的表情变得是万分凝重。
“噗噗噗~”
“啊~”
箭矢攒落,带起一片鬼哭狼嚎,甲胄撕裂的轻响混合着粗重的喘息,给人感觉这一刻血液都仿佛被凝滞不前。
“杀了他们!”
黄敢军中一名旗总,眼见自己所部有几十人中箭倒地,当即大吼一声向刘策所在扑了过去,情势一下变的岌岌可危起来。
“放肆!”刘策一见,虎喝一声,“胆敢冲阵者,格杀勿论!”
“吼!”
守在刘策周围的数十督军卫将士齐嚎一声,迅速摆出半圆形阵,将刘策挡在身后,随时准备迎接扑上来冲阵的黄敢旗团军。
而最前方的弓箭手在又射出一波箭矢后,立刻四下溃散,逃命去了,将刘策所部尽数暴露在了乱军眼前
“进退有序,依阵而行。”
纵然知道眼下形势万分严峻,刘策依然努力保持镇定,脸上神情不变,冷静的指挥身前督军卫将士与之周旋。
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表现出有一丝不安情绪被底下将士捕捉到,那极有可能导致官全军溃散,满盘皆输。
相反如果顶住眼前这百余乱兵的攻势,兴许这混乱局势就能控制住,重新把士气崩溃的官军组织起来
“叮叮~”
“噗噗噗~”
“哈~”
“啊,不~”
当百余疯狂的乱兵撞上督军卫铁阵之时,这支刘策麾下最为悍勇的亲卫队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然而这代价却是血与生命!
精良的甲叶完好的把迎来的刀剑阻挡住,只擦出点点星火在黑暗中崩发。
铁军将士不顾眼前袭来的兵刃,冷漠地挥动手中铁刃带起一股劲风从乱兵要害处斩过,数十道淌血的风刃激溅出滚烫的沸液,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一名乱兵一刀砍在眼前督军卫的肩甲之上,然而他惊恐的发现,手中的刀锋在这一砍之下已经开始卷刃,而对面那督军卫士兵却是完好无损,此时他眸子中射出的杀意在他心中弥漫开来。
“喝~”
死亡的呼唤在那督军卫口中轻沉响起,不等他退开,但觉自己心脏一阵绞痛,定眼望去,一炳精芒闪烁的寒锋扎入了自己左胸,随着刀身一阵扭转,那乱兵止不住哀嚎一声,面带恐惧的断绝了生机。
“砰~”
眼见乱兵已死,那督军卫士兵面无表情,抬起一脚将他踹飞,抽出戚刀举盾戒备,迎接下一个胆敢前来挑战他的敌人。
刘策刀背竖与右肩,一双虎眸冷漠的注视着四周动静。
“那支骑兵去哪里了?为何不见他们的踪迹?究竟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