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无知又可怜的鼠辈”
“你们的名声早就臭了!”
“所谓义军就是群逆贼”
忽然白悦双手闷住耳朵大吼一声,凄厉的喊道:“不是这样的,黄敢匹夫!休要在此饶舌搬弄是非!我白悦怎么可能会被你三言两语扰乱心境,啊~”
“白兄弟,你怎么了,冷静点”
赶来向白悦禀报军情的徐辽见白悦在马背上发狂,立马上前去安慰他。
“噌”
不想徐辽的手刚搭到他肩膀上,白悦便一刀回劈过来。
徐辽一惊,手一缩,仰面朝马背上一个俯身,避开了这夺命一刀。
“啊”
双眼通红的白悦见一击失手,即刻扬刀朝徐辽身上重重落下。
“白兄弟!”
一声凄厉的嘶吼让白悦从疯癫状态下清醒过来,手中的寒锋离徐辽面部仅几寸距离,徐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血迹未干的刀刃上传来的丝丝寒气。
“徐,徐兄,抱歉”白悦见自己差点误伤徐辽,当即抽回军刀,对他抱以一声歉意。
“呼,吓死我了,白兄弟,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怎么了”惊出一头冷汗的徐辽起身对白悦问道。
白悦摇摇头:“没什么,熬了一夜,可能有些累了,对了,徐兄弟你那边战事进行的如何了?”
徐辽说道:“那几处峡口有几千人都投降了,还有些在抵抗的仍在剿杀,估计他们也撑不了多久,是不是该派人向陆守备他们回禀军情了?”
白悦点点头:“立刻派人回常阳和兄长回报,就说常阳峡谷一战尽数歼灭黄敢所部,叛将黄敢已经伏诛!”
徐辽闻言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黄敢尸体,心中一丝异样流过,然后对白悦拱了拱手拨马转身离去。
等徐辽离开后,白悦理了离思绪,对着近千义军大声说道:“兄弟们,随我继续诛杀黄敢残部,务必不能让一兵一卒逃离此谷!”
“霍兄弟,前面就是出口了,出去后,我们就安全了”
在通往宛平方向的峡道内,霍青领着四十多名同样只有十七八岁大的少年策与马背之上,向峡口飞驰而去。
“黄将军”霍青努力压抑着情绪,强忍着眼眶内的泪水不让滴下,飞速的向前方一丝光亮的地方前进。
在疾驰前行的同时,他心下也是一阵疑惑,时间回到脱险前那一刻,他领着身后这些新兵冲下峡坡
“准备作战”
在黄敢掩护下,霍青几人从另一处峡坡突围开来,不想却遇到了以逸待劳的徐辽所部。
就在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准备舍命一搏之际,却见徐辽一脸凝重的望着他们,然后扬起大手,身后上千义军骑兵立刻将手中弓箭对准了他们几个
但是下一刻,徐辽高扬的手掌却是在半空中摆了一摆,那些对准他们的箭矢立刻放了下来。
“此地敌人已经肃清”但见徐辽沉沉下令一声,望了自己一眼,“没发现有其他异动,随我去下一处吧”
“唏律律”
“咯哒~咯哒~”
徐辽话毕,就带着身后骑兵转身离去,顺势还留下四十匹马在原地
霍青百思不得那义军将领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可以生擒或者诛杀自己,却肯放自己等人离去?
思虑间,霍青等数十骑已经冲出峡谷,但闻到谷外那清新的空气时,这些少年郎忍不住齐齐落下泪来。
“黄将军,你放心,我们会替旗团的兄弟活出个人样来的!”
霍青对着身后浓烟滚滚的峡谷泣不成声,周围也都是一片抽噎的声音。
这四十多名少年,都是黄敢部下的遗孤,对他们都是跟自己亲生孩子一般的照顾,对于他们来说,黄敢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
“兄弟们,走!我们回宛平去见军督大人!”
擦干眼泪后,霍青大手一挥,领着这些年岁相仿的少年一起向宛平官道上行去。
“哪里走!全部给我留下!”
忽然峡道内传出一阵怒吼声,白悦带着数百义军骑兵杀将了出来。
霍青闻言,策过马身对身边面带惊惧之色的少年说道:“莫要理会他,快快向官道前进!”
“走!”
“咯哒哒~”
“轰轰~”
白悦所率数百骑兵紧追在那些少年身后,他眸中满是熊熊怒焰,但见他们愈跑愈远,猛的取下身后铁胎弓,弯弓搭箭对准一名少年后背。
“全部给我停下,否则!莫怪白某箭下无情!”
闻听身后暴喝,那些少年没有一丝理会,继续催动胯下战马马不停蹄地疾驰而去。
“飕~”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