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军,黄指挥使他就这样被那个叫白悦领的三千骑兵击败了”
武镇英帐前,劫后余生的三十几名年轻的黄敢部士兵泣不成声,霍青更是双眼通红强忍悲痛的和武镇英几人诉说着战事经过。
武镇英听完后对一侧的罗敬晖和陆羽互望一眼,然后对跪在地上的霍青等人说道:“事已至此,你们也别难过了,先下去休息吧,来人!带几位军士下去疗伤。”
很快,霍青等人就在亲卫的带领下前往后阵暂时休整去了,随后武镇英一脸沉重的看向帐内各部将士开始商议起接下来的布阵方案。
武镇英说道:“刘尧、黄敢先后在常阳峡谷内惨败,可见这条峡道并不简单,探马回来没有?峡谷内情况如何?”
罗敬晖说道:“如今谷内烟雾弥漫,探马恐有埋伏不便深入查探虚实,因此具体地形是否如霍青几个所言,还无法尽知。”
武镇英点点头,继续说道:“姑且就算霍青所言为实吧,峡谷之内两侧坡道险要,
而主道只有一条,黄敢所部将大军安置与峡谷之上也不无道理,毕竟如此漫长峡道且崎岖难行,带着诸多辎重,一日之内断无法通过,
如若在峡道正中扎营,延绵数十里的营地一旦有个疏忽被偷袭,到时首尾不能相顾,同样是惨败的下场,
换本指挥使是黄敢,也会将大军安置在山上以居高临下之态对敌。”
“但是呢?”罗敬晖对武镇英脾性很了解,随后出口问道。
“呵呵”武镇英瞪了罗敬晖一眼,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下去:“黄敢和刘尧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低估了常阳叛军的姿态,以为他们只会死守常阳,不会主动出击,太过轻敌。
第二,战术布置错误,首先没有控制水道,这不必多说,其次各处主要山道口没有派兵把守,以致被偷袭时来不及和主营取得联系,
再者情报不足,对可能造成的各种意外事端准备不充分,综其两点才导致连续两次讨逆大败。”
陆羽闻言拱手问道:“武指挥使,末将有个疑问,不知可否请你解答。”
武镇英笑道:“陆羽你不必拘束,有话尽管说。”
陆羽说道:“按霍青所言峡道内有多处坡口可通与峡谷之上,又如何把守呢?如若分兵岂不是被各个击破?”
武镇英满意的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陆羽你这问题问的好,但如果是本指挥使的话,只需要守住峡道两侧入口最近一处坡口,如此一来纵使敌人偷袭也能从容应对,
只要山下的守军在峡谷上主营赶到之前不溃败,甚至能反败为胜,而我镇字营能在精卫营中立足,最重要的一个字就是稳,在立与不败之地时稳中求胜!”
“多谢武将军指点迷津!”陆羽闻言后恍然大悟,对武镇英恭敬的性了一礼。
武镇英笑道:“陆羽你无需如此,我军中一向都是广开言路,有想法和疑问都可以提及,只要合理的都会采纳和解答,军督大人常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更何况数千人大军呢?
以后有什么想法和疑问尽管来找我,能解答我一定解答!”
陆羽说道:“多谢武将军!”
“哈哈哈,敬晖啊,你看”武镇英见陆羽还是一副正色模样,和罗敬晖相视大笑一声,帐内一下子气氛活跃了许多。
待安静下来后,武镇英扫了一眼帐内各级将领,然后开口说道:“等探马将峡谷准确地形探查完毕后,我们即刻行军进谷,本指挥使有种预感,只要常阳峡谷掌控在我大军手中,
这次幽州动乱也就拉下帷幕了,因此本指挥使有了新的计较,打算把这座峡谷作为一座堡垒,把叛军困死在常阳郊外,你们都过来”
常阳城,徐辽派的信使已经在守备府内向陆元岭三人禀报常阳峡谷最新战况。
“好啊,我这个贤弟真是厉害,三千人大败黄敢所部两万人马,尽毁其粮草,俘虏士卒七千,哈哈哈”
陆元岭看了一眼信上内容,顿时眉开眼笑,令苏敬山和董天珂二人心下产生一丝浓浓地嫉妒感。
“董指挥使,你看嘛,背叛你的黄敢如今已经伏诛,你该满意了吧?”
陆元岭将信件递到董天珂手中,一脸春风得意。
董天珂拿过信件仔细看了一阵,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黄敢也跟了我多年,不想就这么死了,我这心啊也不知是啥滋味”
陆元岭笑道:“董指挥使怎么还同情起叛将来了?应该高兴点,好让底下人都知晓敢跟我们作对都是什么下场!”
苏敬山闻言瞥了他一眼说道:“说的好像我们现在日子很好过似的,刘策现在可是掌控了幽州大部资源,
那白悦赢了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被困在这方圆不足百里之地寸步难行?
若他再困我们一两个月,到时我看得吃想肉充饥了,不知道你高兴个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