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清晨
“杀啊”
数万被上官云胁裹的官兵嚎叫着向临渊关杀来,密密麻麻的人影看的守军官将是头皮发麻。
暂时全权代替魏贤成为临渊关主帅的宋景浩冷漠地望着眼前这一切,等待着敌人的靠近。
边上的守军士兵早就将弓箭对准了簇动的人群,就等待主将一声令下,攒落冰冷的箭矢。
“嘿”
“嘿”
终于,巨大的攻城塔印入了宋景浩眼帘,他不得不佩服刘策这个未来妹夫居然能创造出这么可怕的东西,如果不是昨夜听魏贤描述,今天恐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传我军令,长弓手准备!”
“遵命!”
听闻宋景浩下令,身边传令官立刻向长弓手阵列跑去传到他的指示。
关墙下方一角,一千长弓手听闻宋景浩传达的指令后,冷漠地从插在地上的箭壶内取出一支支粗长的棱形箭矢搭在了长长的弓弦之上,随后长弓仰面朝天呈现一片整齐的四十五度角。
“咯嘞嘞”
不同于其他步弓,这些长弓材料尽数取自南境的上等韧木,配合象牙犀角包裹粘合在两侧弓臂,再以珍贵无比的犀牛筋作为弓弦,在开弓之时发出的声响远远不同与其他弓弩。
宋景浩冷漠地盯着缓缓逼近的上官家官兵,身边的测距手不断地向他汇报距离长弓射程的范围。
“风”
“风”
“风”
“嘣”
宋景浩一声令下,在连续三名传令官的接令嚎叫下,只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崩弦巨响,在宋景浩身后腾起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了初阳,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向对面嚎叫的敌军呼啸而去。
那些奔驰中的官兵看着从天而降的黑蝗,顿时大惊失色。毕竟他们中很多人尚未见过长弓攒射的威力,更没想到它会有如此远的射程。
“噗噗噗噗”
“乌云”散开后,尽数化为黑蝗如雨点般的落入人群之中,锋利的棱形箭镞无情的洞开这些只有皮甲甚至布甲护身的士兵躯体,把他们一个个钉在了前进的道路之上。
“笃笃笃”
“呃”
十几名充作监军的上官军士兵眼见箭矢攒落连忙举盾并列阻挡,但从盾沿缝隙处窜入的箭镞还是让七八个人中箭,倒落在地闷哼一声后便失去了知觉,有的甚至开始口吐白沫。
长弓手的箭矢全都浸泡过马粪或令人神经麻痹的剧毒,这些中箭的士兵就算现在不死也会成为上官军的累赘,基本已经结束从军生涯,都废了
“疾”
“疾”
“疾”
“嘣”
就在第一波长弓手攒出手中箭矢后,宋景浩迅速下达了命令,第二波早就严正以待的长弓手也射出了箭矢。
第二波箭矢攒落,再次在敌军阵中响起一片入躯和凄嚎声,带起一团血雾在半空中炸开
“呃,救救”
一名攻城士兵,胸前的甲叶被一支粗长的箭矢洞穿,只见他口吐白沫,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着,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被一辆前进途中的攻城碾过
“裂”
“裂”
“裂”
“嘣”
紧随而来的第三波箭雨直扑二百步距离的攻城塔而去。
“笃笃笃”
但闻一阵箭镞钉入木料的响动后,剩余的箭矢直接从攻城塔上方贯落,直冲借助塔身掩护的上官军士兵。
“啊”
一阵凄厉的惨嚎传来,只见数十名攻城塔后的士兵中箭倒在地上打滚,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对周围进军的士兵的士气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推动攻城塔的进度也缓了下来。
“继续前进,不要停!”
攻城塔周围的指挥将官,整了整自己的头盔,硬着头皮下令推塔的士兵继续前进。
“魏将军,叫你的人准备落石擂木,敌军就要靠近了”
“我这就去!”
面对宋景浩的命令,魏贤当即领命让关墙上的士兵对下方已经逼近城墙的敌军展开还击,同时又让弓箭手向稍远些的敌军射击,城墙下又响起一片凄厉的哀嚎声
“噗噗噗噗”
又是一阵长弓箭雨洗礼,正在前行的官兵又是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让在后阵观战的上官飞父子恨的是咬牙切齿。
上官飞愤恨的说道:“好一个宋景浩!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啊,我倒是小瞧了他,不愧是远东宋家宋濂的儿子”
上官云道:“没想到宋家的长弓如此厉害,这回我们想要攻下关口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上官飞听后不语,他知道自己儿子话中意思就是在责怪自己昨日下令停止攻势才会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