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公子,闲话省下吧,今日你来找我,不单单只是跟我说这些,不妨直明来意吧”许文静显然对上官雁的话没有完全相信。
上官雁嘴角轻扬,嘶哑的声音随之响起:“的确,我此来还有一个目的,我想问军师一句,你打算让多少人为你自己的权欲开路,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
许文静闻言眉头一紧,对上官雁说道:“雁公子,我不明白你话中意思”
上官雁眼眸轻颌:“四千条人命换取魏文冉的信任,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还远远不够,让我来推演下你的布局和策略。”
说着上官雁在许文静惊讶的面色中,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说道:“就先从那四千总督府士兵的死开始说起,
那四千人为什么会死?他们做了什么让你不惜下如此狠手?纵使魏文冉不出定阳,我想他们也早晚得死,
只不过你知晓三万流州士兵尚未死后,顺道利用了这些尸体走了一步很妙的棋,顺利达成了引魏文冉前去临渊关送死的目的”
“你,你在胡说什么?”许文静心中顿时一怔,一向淡定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恐慌,“那四千人是被上官家收买后,欲对定阳不轨这才被我冀州军截获情报,诛杀的,你说的这些真得很可笑”
“是么?”上官雁听许文静这么说,嘲讽地回了一句,继续说道,“那我想问一下,临渊关外十里之地山坡之上,那些被运送至此的泥块碎屑又是怎么回事?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内中尚有不少石沫碎片,而且土质色泽灰谐,显然不属于坡道周围的泥地,嗯你说这些又是从何而来呢?
如若我没猜错,你定是让这士兵挖通了通往临渊关内的地道,就等着关破之时,将上官军和魏文冉两部一举歼灭吧?
另外最大的漏洞,就是这四千叛军都是猪么?你带的三千冀州兵再精锐也不可能毫发无损,而据我所知,你的部队居然无一伤亡?还要我继续分析下去么?”
“雁公子”许文静轻唤了一声,脸色变得异常冰冷,眼中充满了浓浓地杀机,“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否则”
“杀我么?”上官雁背对着许文静,平静地说道,“这是一个非常愚蠢但又不失英明的决定,不过,你以为你一定就能杀的了我么?”
“哼”许文静冷哼一声,“现在此地住宿周围都是我的人,只要一声令下,雁公子怕是会立马身首异处,我知道你带的那两人身手不凡,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
上官雁闻言摇了摇头,回过身看着许文静,良久才说道:“身为一名智者,如果你这样做只能说明你很不理智,甚至说非常的蠢,你以为我来见你之前就没有准备么?
如果今晚我的探子没发现我的踪影,那么魏文冉就会连夜赶回定阳城,你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然后就等着身败名裂,彻底失去刘策的信任,
另外,你以为我不知道上官军那些攻城器械是谁提供的么?我想,这应该不是刘策本意吧?
你,想要赌一把么?杀了我,或者,继续交易下去?”
豆大的汗滴从许文静脸颊上落下,他看着上官雁的背影,第一次发觉眼前这个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和阴狠的多
最终,许文静还是端起案前的茶碗喝了口水以示妥协。
“明智的决定”听闻身后动静的上官雁甩了下左鬓垂丝,缓缓转过身与许文静对视一眼。
“不要紧张,无论你们三方之间是何种结局,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的是你打不打算在这场nn结束之前,让自己名扬天下”
“”
面对上官雁那看似询问,实则带有明显的嘲讽口气,许文静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如何?你愿意错过这个机会成为定州的救世主么?”上官雁又近一步,紧紧盯着许文静。
那压迫的气氛令许文静万分难受,说实话他本来就想借平定州的功绩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号,但现在,他听完上官雁的话,开始犹豫了。
许文静听的出来上官雁话中之意,那所谓的“名扬天下”的代价,是要性命为代价的,虽然自己愿意死在名利的怀抱中,但真到这一步又有些不甘心
“退缩了?”上官雁见许文静这幅模样,随后别开他的视线,继续说道:“我从你眼神里看到了犹豫、恐惧、不甘,还有胆怯”
“呼”
被上官雁看破心思的许文静重重地叹了口气,浑身上下虚脱一般靠在了椅背上。
“很好”上官雁转身居然赞了一声,“至少现在你还知道对权利有一丝畏惧,没被眼前的名利迷失心智。”
“你到底要干什么?究竟有何目的!”许文静实在受不了上官雁身上散发着那股不可一世的姿态,仿佛能把人心都看穿一般,这令他感到万分的厌恶。
上官雁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既然你现在不愿意名留青史,不如换个人吧,军师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