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还要多得多,他要负责土地的农业生产,手工业产值的统计,防汛防火,水渠和基础建设,每家每户的生活环境的整治,整个村落的治安和道德推行,以及文字与数字的简单教学
楚枋现在很忙,他之前也只是一个奴隶,虽然是木工师,在原本自己的部落中,出身也算可以,但依旧只是那种“半开化”的南蛮子而已,现在他成了村干部,他自己却要先行学习这些东西,每天去生产队上课都要走很远的路,即使有牛车坐,他也是天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学习么,都是这样的。
一提到学习就犯困,回家就特别精神。
当然,楚枋当然知道,那些楚人兄弟为什么让他当这个村干部,自己曾经是楚人首领,这一点当然是最重要的,然而第二重要的,就是不当村干部,就少操很多心!
就像是一个班级,老师询问谁要当学习委员或者班干部,基本上所有人都沉默是金。
只是今天,楚枋和另外两个被推举出来的村干部,是时而凝重,时而半喜半忧的神情,他们带着这样复杂的心绪,从远方坐着牛车归来,回到村落的时候,这片前不久还一穷二白,只有房子没有狗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鸡鸣狗叫不绝于耳。
“属于我们的生产方式,已经传递下来了。”
楚枋召集了村落的民众,楚人一共二百人,没有多少,可以说是人口最少的村子了,他们聚集在祭祀的地方,祭祀台空空荡荡,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先祖和故乡,所以到处装修的时候,根本没有关心祭祀台。
楚人们很快听到了一个新鲜的词汇,和洪州其他村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楚人村落的土地是属于家庭为单位,而并非是大公产亦或是整个村落所有,然而分田到户,洪州的大公产不会再给予楚人村落任何财货粮食的帮助,但是也有好处。
在包产的持续时间内,各家各户自行进行生产活动,在保证公产数额的前提下,超产的都属于农户自己。
有些人比较慌张,在开口质疑,认为他们跟着洪州的民众也一并和缙云氏作战,同时从遥远地方迁移到了这里,但是所谓的公产却不带他们一起玩?
于是质疑的声音逐渐响起,但也有人持乐观态度,于是他们说“这里的土地肥沃,这里的水利优越,这里的工具远远超越各个部落,在这样的条件下,哪怕是头猪,种地也能大丰收!”
这样的声音,当然会得到豚子的点赞。
毕竟洪州,真的有一只猪会种地。
这毕竟是一片不可思议的土地,赞同者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毕竟没有人会认为,自己连猪都比不过。
“一头猪都能种出丰收来,难道你们还不如猪吗?”
“承认自己不如猪的人,就继续吃公产吧,油坊那里也没有说不行,想要干的人就来这里按手印,字,你们肯定都不会写,反正我也不太会。”
楚枋开了个玩笑,然后大家用石墨按下了黑色的手印,虽然依旧有反对者,但是那些反对者在众多赞成者的簇拥中,也骂骂咧咧,嘟嘟囔囔的按了手印。
“行吧,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我家种地要是没收成,你家也是一样,要么一起比猪强,要么一起不如猪。”
“说起来,我倒是第一次为自己耕作!”
有人感慨不已,他们经历的公产时代很短暂,其中来自伧溪殃三个部族的人更是如此,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帝女子泽的奴隶了,生下来的时候,他们所谓的公产,其实都是仓梧民管控的,就像是狗一样,虽然说狗子们也有自己的玩具和骨头,但是如果主人想要,狗子难道可以龇牙咧嘴的去咬主人吗,那结果肯定是被狠狠打死了。
“不过听说,我们这个提议出来的时候,已经有洪州的村子想要一起干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楚枋说着,忽然挠了挠头,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洪州,牛村。
尤牢看着手里的木板,上面写的东西让他不能理解,再看看自家的巫,这过去了十年,巫也老了不少,但是为人二逼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
“巫啊,为什么要承包这个,吃公产不是挺好的吗,羊村搞的东西,现在大家都很开心,生活过的越来越好,你干嘛要搞这一出?”
尤牢不解的询问对面,侔洪氏的巫哼了一声:
“羊村的人虽然让人讨厌,但这么多年的工作成效也是有目共睹,现在突然要搞什么家庭联产承包,划分土地,一定是有利可图!”
尤牢皱眉,低声对侔洪氏的巫询问:“那也不行啊,我说实话,村子里面早就有人想出去干了,在村落里的民众们,都想折腾自己的事情,但是都去折腾,部族不就散了架吗,咱们可是洪州的大村,至少在生产力量里占了八分之一,你这一次怕是要折腾不少人出去!”
“人家有了土地,有了私产,谁还听你的命令啊,咱们之所以支持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