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亲王的府宴上,平宁郡主申屠珺不顾太子在场为仁亲王大杀四方的事迹传遍盛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御史们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蜂拥而至,身为男子竟被一小女子呼来喝去,身为朝廷命官却受此屈辱,纷纷在早朝时上书奏表申屠珺在盛京城如此肆无忌惮不把皇权放在眼里,有失女德不堪为皇室儿媳!还未等太子和护国将军为申屠珺出声时,乾盛帝则把奏表的朝臣骂的狗血喷头,申屠珺可是乾盛帝看着长大的小辈,明明是乖巧懂事的孩子,要不是因着未婚夫婿如此受辱,怎会不顾君臣之礼越界,再说了天家皇子封王作为臣子理应前去祝贺,结果一个赛一个的不知道仗着谁给的权利如此落亲王的面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虽说乾盛帝素来以仁政治国,但天子之威也不是随意可以忽视的,于是乎只是上书奏表的那几位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月,而没去亲王府宴的又没有脑子上书奏表在早朝上闹腾撒欢的那几位直接官贬一级,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十个月,要不是乾盛帝还要维持自己仁善的形象,真的很想把这些人都罢免了,做官能做得如此没有脑子,当时这些人是怎么被提拔上来的?!乾盛帝这顿操作落在不同人的眼里是不一样的深层含义,太子是感叹父皇终于关爱五弟了,护国将军是觑着乾陛下这是拐着弯地把自家闺女给摘了出去,而荣亲王和云太尉是真真的脸黑心惊,因着刚刚被罚的官员八成是亲荣亲王一党,父皇(陛下)这是有所察觉吗?因着乾盛帝的震怒,朝臣将心里因被申屠珺一女子欺压的不痛快给压了下去,也不敢随意找茬,没有府宴的王公大臣也都纷纷将致歉礼送到仁亲王府上,以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来掩盖当时未能赴宴的现实。而当事人申屠珺此时被自家母亲兄长关在将军府里思过,当然面上是在认真思过,私下里可是经常翻墙去隔壁的亲王府私会美人,而且申屠珺发现自家美人好像对自己比之前更温柔了,于是西北大将军沉醉在美人乡里乐不思蜀,直呼快哉快哉!到是阴差阳错地躲过了外面的流言蜚语,等申屠珺被放出府后流言早就烟消云散,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就在王公大臣们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皇宫里下达了乾盛帝的一道圣旨,噶尔瀚王子认罪态度良好,陛下宅心仁厚赦免噶尔瀚王子死罪,但剥夺自由,由御前侍卫监管在云顶别院至死不出,这让众人议论纷纷,不明白乾盛帝为什么要留次祸害?当初护国将军带大军回朝之日时,将生擒的噶尔瀚王子和一干王室亲眷押至盛京交由乾盛帝处置,原本这部分噶尔瀚王室亲眷应被斩杀祭慰战死的大盛国英灵,但乾盛帝却只是斩杀了一些无关人等,将最重要的噶尔瀚王子等重要人员留下,要知道当时大军虽说是将噶尔瀚王城攻破,但还是有大量残余逃窜,一但看管不善让噶尔瀚王子逃出盛京到达北漠,以王室血脉号召,再加上休养生息,噶尔瀚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又会是一场恶战!圣旨下达当天下午,申屠复就被宣旨召进宫内,申屠复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捧着热茶不语,乾盛帝也只是沙沙沙地批阅奏折,等乾盛帝批阅完当天的奏折后,便挥挥手让冯高等伺候的人退下去,只留下申屠复一人在御书房内。看着申屠复装模作样地吸溜着茶水,想着当初申屠复上交的密折里所说的噶尔瀚之所以能如此迅速顺利的侵扰边境是盛京中早有人与噶尔瀚王室暗通谋划的事情,便说道:“这噶尔瀚王子死前想要投诚,想要帮助朕找到暗通之人,好报灭国杀父之仇,不知是真是假。”申屠复听罢也不继续装着文人雅致品着苦涩的茶水,随意放在桌案上回道:“不管真假,臣在派去监管的侍卫里夹杂了将军亲卫,量他在盛京城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乾盛帝看着申屠复也不怕犯忌讳的熊样,连监管侍卫也敢插手自己的人,这是暗地里做就罢了还敢拿到明面上说,也罢,谁让这家伙对自己忠心耿耿呢。“监管这事拿捏一下,毕竟鱼饵已经投下了,别让大鱼跑了。”“臣领命。”
皇家云顶别院,御前侍卫将噶尔瀚王子和近臣押至别院看管已有十数天,虽说是膳食衣着没有过分苛待,但毕竟从一国王子变成狱下罪臣,失去自由别人监管,内心愤懑屈辱之意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死咬着灵魂,但噶尔瀚王子一想到灭国时父王和母后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想着父王母后临死前拉着自己让自己报仇雪恨的那双手,噶尔瀚王子硬是忍了下来,等待着时机……月黑风高夜,一黑影身死飞燕足尖轻点在屋檐上飞掠,似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摸上噶尔瀚王子所在的窗户,撑窗分身跳进房内,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噶尔瀚王子的床榻,这时噶尔瀚王子的近臣举着烛火自床柱后走出,噶尔瀚王子也随之出现在黑衣人面前。黑衣人见到噶尔瀚王子抱拳单膝下跪,“拜见王子,主上有话带给王子。”说着便低声用着噶尔瀚语言传达着什么,等噶尔瀚王子点头确认后黑衣人便飞身窜出淹没在黑夜里不知去向。其实噶尔瀚王子在今天午膳时分,就已知道对方今晚会派人前来,对方竟然能在戒备森严的云顶别院里安插自己的人,将纸条放在膳食里告知自己今夜子时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