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生死瞬间,云贵妃伸手将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人拉到自己面前,在云贵妃还未进宫就侍奉在侧的书琴,甚至连一声痛呼都还未发出,就这样壮烈殉主。一旁的棋画此时心惊胆战,心灰意冷,自己和书琴是从一起长大,陪着云贵妃从云家嫡女走到皇室贵妃,也想过自己和书琴的下场可能平步青云也可能堕入,但没想到却是今这般情景,成了云贵妃手底下的炮灰。以身殉主是大义,但被自己忠诚了多年的主子抓过来当挡箭牌,这是心寒,书琴就连死都没有瞑目,棋画看着云贵妃往后退并且手一直在腾空向自己方向伸来,棋画突然之间不想死,想活,掉头向后殿的殿门跑去。云贵妃一直向后伸的手扑了一个空,余光中发现棋画转身逃命的背影,“贱人!枉本宫如此信任栽培你!”就在铁灰和牛乳糕继续逼迫时,云贵妃突然发现云绯樱就在自己的不远之处,拔腿向云绯樱的方向跑去,眼睛了渗满了恶毒,云绯樱自然是知道云贵妃的之意,怎会让她得逞,一个错身避开了云贵妃,但也和紧追而来的铁灰和牛乳糕撞了个正着,顿时胸腔像炸开了一般疼痛难忍,鲜血伴着内脏的碎块从口中喷涌。
云贵妃看着云绯樱偷鸡不成蚀把米,窃喜不已,连内脏都吐出来了,离死亡也不远了,敢和自己作对,也就别想活命。铁灰和牛乳糕因为云贵妃的接连躲闪,也是心烦意乱,下手是越来越狠,而云贵妃四处躲闪也是渐渐比逼到绝境。“铁灰,牛乳糕,停下!”突然殿外传来的男声让云贵妃心中升腾起希望,此人正是从前殿赶来的龙嘉仁,女眷在场,作为外男自然不好多待,但铁灰和牛乳糕是要带走的,只是面前的情景却是龙嘉仁始料不及。后殿地砖上满地交错血肉模糊的私兵尸体,晕厥到底抖如摇骰的各府夫人姐,面如金纸的皇后、太子妃和皇长孙,还有口吐鲜血的荣亲王妃,“这是发生了何事?”后殿横生变故让龙嘉仁此时心慌不止,也顾不得男女有别,龙嘉仁脚踏着地砖上粘泞的鲜血,向皇后和太子妃走去。铁灰和牛乳糕见龙嘉仁来到后殿,知道面前的女人是杀不了了,但就这样放弃又有些可惜,于是神兽大人和圣兽大人赌气一屁股蹲坐在云贵妃面前,无论云贵妃怎样驱赶都不为所动,惹急就呲牙冲着云贵妃吼叫,也算泄愤。
等龙嘉仁走到皇后、太子妃近前,才发现皇后和太子妃一直不停的发抖,翠刺和竹链更是力竭到地,殷素素还好一些。“母后,这是怎么了,后殿怎么会发生这些的事情,你和皇嫂还有阿尧没伤着吧?”龙嘉仁握住皇后伸过来的手掌,如一块寒冰,龙嘉仁连忙紧握住,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焐热皇后的双手。皇后见着龙嘉仁在面前心安不少,“没伤着,殷夫人、翠刺和竹链还有铁灰和牛乳糕将我们保护得很好,前殿怎么样?你父皇和皇兄他们可还好?”“没伤着就好,前殿事情已了,父皇和皇兄无碍,儿臣是过来接铁灰和牛乳糕,并且押云贵妃和荣亲王妃去前殿,父皇有话要问。”皇后听前殿事情已经结束,乾盛帝和太子也无事,顿时放下牵挂之心,“无碍便好,去吧,这后殿还有你母后和你皇嫂,不用担心,唉,哭了你和阿珺了,等这些事结束,母后做主让你们好生歇歇,都瘦了。”皇后看着面前精练果干的龙嘉仁,明明应该是吾儿长成的自豪,皇后却是满腔怜惜,眼角噙着泪花,当初龙嘉仁将身边所有的亲卫都给了自己和陛下,儿媳现在怀孕五个多月,还在边境驻扎,和八国对抗,皇后每每想起此事,整个心像被刀割一般疼。
龙嘉仁迎着皇后满是泪花的杏目,轻轻捏起袖角为皇后擦拭泪水,“母后,快了,马上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团聚,安稳的过日子。”皇后在龙嘉仁的擦拭中隐去泪水,“好,母后等着那一。”龙嘉仁微微一笑,便让人将云贵妃捉拿,还存活的私兵也一并捉拿,至于现在已经满身鲜血昏迷在地的荣亲王妃,龙嘉仁低垂双眼,想了想,“母后,给荣亲王妃叫个太医,尽量救下,我还有事情想要问她,如果……那就听由命吧。”龙嘉仁完便带着还在赌气的铁灰和牛乳糕退出后殿,走到一半龙嘉仁突然想起些什么折身返回,对着满脸疑惑的皇后和太子妃道:“我要将阿尧带至前殿。”皇后和太子妃自然之道龙嘉仁此举的用意,可是到底是祖母和母亲,而且刚刚皇长孙还亲眼目睹了如此血腥场面,皇后忍不住道:“阿尧还……”“祖母,阿尧年纪不了,可以的!”谁知皇后的话还没有完,皇长孙就站出来,“皇叔,阿尧随您去前殿。”龙嘉仁很是欣慰,好像在皇长孙的身上看到了太子当年的影子。
不过到底还是孩子,受到这般刺激,双腿有些无力,铁灰是认得皇长孙的味道,便担负起将皇长孙驮至前殿的临时重担,虽没有鞍子脚蹬,但皇长孙已经学习骑射近一年的时间,稳住自己的平衡还是可以做到的,况且铁灰的步伐并不快。皇长孙坐在铁灰的身上,脑袋不住频频向龙嘉仁方向探去,好似有话想,但不知道怎么开口。龙嘉仁自然是看了出来,“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皇叔不在盛京的这些日子,阿尧到是与皇叔生分了不少。”龙嘉仁在边境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