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何新需要把手伸进水里才能维持漩涡稳定旋转，不过衣服洗完之后，他已经可以把法术调整为离开水面5厘米左右也能正常控制漩涡旋转了。毕竟已经是秋天，一直将手插进水里还是有些冷的。

何新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调整这些法术的意义，倒不是说调整本身有多么难想到，而是因为大部分人的自创法术，都是做不到随意调整的。

这点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自己肯定是很了解的，怎么会比别人教的还难修改？

主要就在于羽真人这位随身老爷爷所教的法术都是标准法术。

所谓标准法术，并不是最好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平庸的，在羽真人的世界很少有人会用标准法术，通常都会做些修改，喜欢强力法术的就改强威力，喜欢多用些法术的就改低消耗，喜欢性价比的则最求高效施法，在消耗和效果之间找到最佳平衡。各人都有各人的喜好，总会做出点修改。

假设有一个法术，就叫神行术吧，这个法术由2个参数来决定它的效果，比如提供的法力总量与提供法力的速度，当这两个参数在110的范围内时，法术能施展成功，超过范围，则必定失败。

标准神行术这两个参数就是5、5，刚好在中间，何新如果想调整这个法术，只要别改动太大，那么参数仍在110之内，可以施展成功。

而其他人创造出类似神行术的法术时，可就没办法直接得到5、5这样的参数了，他必须不断尝试不同的参数，直到进入了110的范围内才能施法成功，而这样试出来的参数很可能会是10、10或者1、1这样的极端数字，稍微改一下就会超出110的范围，所以很难做出调整。毕竟新法术本身也是有不低的成功率的，参数对也有失败的可能，跟参数超过范围的失败混合在一起之后，就很难判断到底该怎么调整了。

而这种随身老爷爷带来的法术还有个好处，就是不会有多余的动作。

自创法术时，由于对法术究竟为何能成功并没有本质的了解，可能会误认为一些没有必要的行为是成功的关键，然后总结出错误的经验。

比如有人在使用神行术时，前三次都失败，第四次第五次，打了两个呵欠，居然都成功了，于是他总结出一条经验：打呵欠能提高神行术成功率。之后每次用神行术之前必定会先打呵欠再施法。很多迷信就是这么产生的。

总之标准法术就像是一本字帖，虽然不是有字帖就一定能成为书法家，但大部分情况会比没有字帖全靠自己练习的人要好一些。

洗完衣服之后，甩干了手上的水。何新灵机一动，这个漩涡术……似乎还能改造成伤害型法术？比如隔着一层衣服让对方体内旋转这么一下……毕竟人体含水量是超过50%的，感觉应该也可以旋转才对，这招该叫……隔山打牛？

将这个发现跟羽真人说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被泼了盆冷水，“你如果都能碰到对手了，用什么法术不能打伤他？甚至不用法术，用普通的刀剑都能造成伤害，真要战斗，就多想想远程法术吧。”

……倒也是，有效距离这么近的伤害法术，的确没多少意义。

不过只把这法术当成枪来用似乎也不太甘心，何新还是希望多想些不同形式的攻击法术来。毕竟是历经生命危险才获得的力量，如果只等于枪的力量未免太不划算了。

虽然何新也知道修仙者的力量最大的用途并不在于战斗，用于创造的意义要大得多，但战斗毕竟是最直观的展现。

考虑了一下，还是把“考虑扩展除远程打击之外的战斗方式”这一条写进了自己的修仙笔记。

打了个呵欠，虽然才9点，不过由于今天练习了很多次法术，虽然肉体上并不疲惫，但精神上却已经很累了，何新拿起手机，准备听听广播有什么新鲜事就睡了。

“大家好，这里是全安之音人民广播电台。这里加播一条从修仙部叶石部长那里得来的消息，我县再次新增一位新修仙者！他已经是今年的第四位修仙者了，我县目前已有位修仙者。修仙事业获得了稳定而长足的发展，为人民的健康安全提供了充足的保障。叶石部长还表示，这位新修仙者一定会与其它修仙者一起加入法术研究与医疗活动中去，向广大人民群众提供帮助，让全安县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刚开始的时候，广播是会直接点出新修仙者的真名的，不过这让修仙者遇到了不少骚扰者，取经，拜师，求交往，借钱，攀亲，不计其数，烦不胜烦，之后就不再直接公布名字了，改为按个人意愿，愿意出名就说，不愿意就为你隐瞒。虽然这么个小城其实也不容易瞒得住，你家亲戚总会知道的，不过还是减少了很多麻烦。

何新听完广播，笑了笑，更光明的未来，真能扯……在成为修仙者之后一直没有多少实感，毕竟精神世界里住着个化神，跟那位一比，自己这种程度真的能算是在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