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找上门来的警察,英子满脸诧异。
不过在听到内屋里传来林大业震天的打鼾声后,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他又不知道在外面捅了什么娄子,居然将警察惹回了家。
“我是,同志,你们有什么事?”
警察说:“我们接到你的报警电话,举报林大业偷了几十个钱包藏在自己家中,你和林大业是什么关系?”
英子一脸懵X,瞪大了眼睛说:“我是他妻子,可是......可是我什么时候打过报警电话?他......他哪有那能耐一次偷几十个钱包藏在家里?”
英子说着将目光移到了在一旁呆站着的默北身上,此时的默北与她一样也是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许多年前,令林大业入狱的那通报警电话根本不是英子打的,而林大业也从未偷过那些人的钱包。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来自未来的自己做出来的?
换句话说,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之事。
像那老头说过的话一样,即便她可以回到过去,也永远无法改变过去所发生的事。
因为接到了报警电话,即便英子不承认是自己拨打的,警察按例也是要入屋探查一番的。
他们叫起了正睡得天昏地暗的林大业,借着酒劲,林大业还以为是默北或是英子不知死活打扰自己的美梦,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上去。
这一巴掌不偏不倚打在了叫他起床的警察脸上,那警察端直鼻血直流。
英子低呼了一声,连忙给警察递来纸巾。
林大业口中骂骂咧咧叫喊着,人仍处在迷糊状态。
警察见他成了这样,厉声呵斥道:“林大业,清醒清醒。”
这一生喝吓得默北都一个哆嗦,林大业也恢复了神志,在目光与一身警服的二人对上时,吓得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酒也醒了大半。
“这......警察同志,你们......”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存在偷窃行为,麻烦你交代一下今天下午四点到六点的这段时间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林大业一拍脑门,想了想说:“我在彩票投注站兑奖,奖票湿了那个卖彩票的不给我兑,我气得和他吵了一架就跑去喝闷酒了。喝的差不多,我就回来了。”
警察看着他放在床头的那个黑色双肩背包,问他:“你出门是背着这个背包吗?”
林大业点点头,那里头放的都是些黄色刊物,见警察伸手要去拿,林大业觉得丢人一把将包夺了过来抱在怀里。
他将包取过来的时候觉得那包有些沉得出奇,可他并没多想。这样的举动更是引起了警察的疑心,他们带着强制命令的口吻对林大业说:“请你配合,将包交给我们查看。”
林大业当然不肯,他被警察这么一吓酒也醒了大半,定下心来向警察喊道:“你们凭什么来我家?凭什么还要看我的东西?你以为我不懂法律吗?你有搜查证吗?”
林大业冲警察喋喋不休,甚至扬言他们再不出去就要去投诉他们。
默北见林大业实在难缠,担心警察就此走了,于是上前两步趁林大业一时不注意将背包从他怀里抢了过来。
拉扯中,背包拉链被拉开,里头的钱包就这样满满当当洒了一地。
在场众人除了默北外,连林大业自己都惊呆了。
警察随手捡起一个钱包,翻看了里面的证件后向英子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英子惊慌摇头,警察又给她认了别的钱包里的证件,里头有些人英子是认识的,多半都是小区的住户。
她越看越害怕,扑倒林大业身上拍打起来,哭喊道:“你做什么不好!你要偷人家钱包?还偷这么多,你......你是要这个家散了吗?”
虽然林大业不停地重复自己无辜,可警察还是给他戴上了手铐,将他送上了警车。
默北搀扶着英子跟下路,目送着警车呼啸而出,英子在原地捶胸顿足,哭声不断:“他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他偷了小区那么多人的钱包,让别人怎么看咱们母女两个?我......”
“妈,离婚吧。”
默北异常平静的与英子说出了这一句,她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耳边也听不清英子说的话。
随着眼前一黑,她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窗外,天已墨黑。今夜乌云蔽日,空气中泛着湿湿的水汽,估计不久又要落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水。
夜空中连北极星也看得不太清楚,可它旁边那颗红色的星星,依旧清晰可见。
家里的电话声玲玲作响,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英子顺手接起了电话,可奇怪的是默北却并没有听见英子与电话那头交谈的声音。
不至如此,英子每晚看得那部喜剧都能笑得她前仰后合,可自打那电话铃声响了之后,客厅就再没传来过英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