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北眼睁睁看着凶案发生在自己面前,她虽然想过这一幕可能会异常血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当裴娜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刹,她还是险些叫出声来。
他捂着自己的口鼻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在衣柜中看着贺峰的一举一动。
他先是惊慌失措看着裴娜躺在满地鲜血中,吓得连手中的刀都扔在了地上。然后又蹲下身来,左手颤抖着放在裴娜的鼻下。
他感觉不到裴娜的呼吸,吓得后退两步瘫倒在地上。
不过很快,他紧张的情绪就缓和了过来。
他拿起凶刀走进了卧室的洗手间,不一会再出来时,手上带着清理下水道用的塑胶手套,拿着一块沾了水的布子在房间里来回擦拭着,抹去一切可能留下他指纹的地方,然后取出了垃圾筐里那个用过的避孕套,用纸一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走到窗边,向下不停张望着,可能是在看有没有人路过这条僻静的巷道。
然而有一件事,是默北怎么也想不通的。
他既然可以清理干净房间的指纹,拿走自己留下体液的避孕套,为什么不干脆也将凶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带走扔到河里或者随便埋在那颗树下一了百了?却偏偏要塞进自己的包里?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有异能,事先料到了自己会从这地方经过?
当贺峰走到窗口四下张望的时候,默北看了一眼卧室里的时钟,即将6:30分。
她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贺峰是正巧在楼上观望时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自己,这才决定让自己当替死鬼。
默北生怕他看不到自己而导致一切事情变了结果,于是赶忙左手打一响指将时间暂停,然后快速跑到楼下,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好方便贺峰能一眼就看见她。
再见到贺峰时,他已经戴上了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密谋着这一次与自己的擦肩而过。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默北再次回到现实。
坐在他对面的辛承仍是一脸笑意看着她,等她向自己说出关于凶手的线索。
这次默北十分笃定的对辛承说:“我知道是谁了!杀裴娜的人就是她的前男友贺峰!你们去把他抓来,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辛承眼中充满疑惑看着默北,说:“你刚才不是还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都想起来了?”
默北说她想起了一个贺峰特有的动作,也回忆起了那双眼睛的特征,这才确定自己见到的人就是贺峰。
有了她的证词,警方当夜就将贺峰带回了警局。
辛承再回到审讯室时,已经对贺峰问完了话。
如默北所料,贺峰拒不承认杀害裴娜的事实,从他身上穿着的衣物上也查不到任何血迹反应。
最重要的是,贺峰是和人合租的。
合租的两名室友都可以证明案发时候贺峰在房间里睡觉,并没有出去过。
人会说谎,可是现实不会。
默北亲眼看见贺峰杀害了裴娜,他怎么可能有不在场的证据?
默北仔细回忆着自己穿越回去时看到的所有画面,生怕漏掉哪个细节。
突然,她想到贺峰是右手持刀横插入裴娜心脏的,喷溅在他身上的血他可以将衣服扔掉烧毁,可是他右手带的那块手表,默北如果没看错的话,可是价值上万的贵价货。
贺峰的环境并不好,他绝对舍不得将那块表扔了。
于是默北问道:“你们带他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是不是带着一块雷达手边?”
辛承回忆了一会儿,说:“是,那又怎么了?”
“他是右手拿刀刺入裴娜心脏的,血液肯定会喷到表上。他那块表的表带是钢带,即便清洗的再干净,肉眼看不到,也会有血液藏在缝隙里。你们不是有那种验证手段吗?你拿他的表去验一验就知道我没说谎!”
默北这番话反倒引起了辛承对她的怀疑:“从没有人跟你说过死者是被刀子刺入心脏致死的,而且你怎么会知道别人的行凶手法?这......”
“哎呀,我不单知道这些,我还知道裴娜死之前还和贺峰发生了性关系,即便他们有保护措施,你们法医验尸的时候多少也能验出来点端倪吧?我一个女人怎么和她发生性关系?”默北催促着辛承:“大哥,你快去验了他的表,还我个清白成不成?我妈见到我被你们这样带来警察局肯定急坏了,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的!”
无论如何,辛承最终还是信了默北的话。
经过两个小时的查验问话后,贺峰在如山的铁证下终于承认了他杀害裴娜的事实。
辛承来审讯室放默北出去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你厉害了,他交代的犯罪事实和你猜测的竟然一点也不差。”
他解开了默北的手铐,并向她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你这么久。”
默北活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