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历天雷受伤,魂魄受损,不得已用四百岁的祁郁做药。祁郁的母亲,也就是黑豆口中的小仙女却不答应了,那天晚上,她带着小小的祁郁准备逃跑,却被楼渊发现。魔尊大怒,一掌将祁郁的母亲打成重伤,若不是祁郁求情,魔尊怎会留她性命?
替魔尊疗伤之后,祁郁已经毫无生气,祁郁的母亲抱着他大哭。楼渊将人送回寝宫,立刻施法疗伤,为祁郁输送灵力。可毕竟年纪小,根基浅,楼渊想尽办法也只救得一线生机,祁郁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
小仙女悲痛欲绝,她一时救子心切,竟然将全身法力都传给了祁郁。
祁郁终于苏醒,小仙女却因修为尽失,没剩多少时日。只是,让他们母子惊讶的是,祁郁身体里残留了魔尊一丝魂魄,若非小仙女传修为给祁郁,这丝魂魄也会在祁郁的生命消耗殆尽时消失。两人把这丝魂魄作为秘密,隐藏了起来。待时机成熟,小仙女教祁郁将这丝魂魄引出体内,擅自养着。
“让它替我护着你。”
小仙女命归黄泉,祁郁悲不自胜,只是养着黑豆,寄托念想,也勉强当个护身符。
按辈分,说黑豆是祁郁的叔叔,也不为过。
······
时隔黑豆现身那日,已经半月有余,祁郁带着黑豆不知所踪。白骨心里越发惶恐不安。
初来魔界,祁郁让她将黑豆藏好,肯定是怕魔尊的人发现噬魂魔的踪迹,可是如今,他带着噬魂魔消失这么久,意欲何为?一只万年的小妖魔,如何与八万年修为的魔尊对抗,他还嫌自己命不长吗?
白骨徘徊在魔宫门口,想去找祁郁,却又犹豫不决。心口又传来一阵剧痛,她扶着墙慢慢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看来,你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戴面具的男子阴沉道。
白骨转身欲逃,却被那男子一掌打晕。
再睁开眼,一道刺眼的白光传来,白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发现还是上次的山洞。面前坐着那戴面具的男子。
“我找不到祁郁。”白骨低声道。
“我知道,即便你找到祁郁,也不会下手了,可惜了···”那男子阴冷的叹息一声,接着道,“留给我的时间却不多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祁郁早晚会死,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的目的?”那男子攥紧拳头,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愤怒,“你可知,祁郁死的早,或晚,对我来说,有天壤之别。”
“你的目的是魔尊!”白骨惊道。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那人站起身,看向窗外,“今日,就看你在祁郁心中,有多少分量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
······
祁郁赶来的时候,白骨被装在一个兽笼里,吊在一片岩浆之上。周围守着大批妖怪,而那带面具的男子站在兽笼之上,手持一把锋利的剑。
“散魂草折磨了你心上人半个月,你却毫发无损,如今,看着她为你赴汤蹈火,是不是很得意?”
“放了她!”祁郁寒声道,手中聚起一团冰雾,面色阴沉。而眼睛却一直盯着白骨。
“我当然会放了她,只不过,你得先死。”
祁郁二话不说就要上前,那戴面具的男子急忙喝道,“你若往前一步,我便砍断一根绳索,你若不怕她化成灰,尽可上前。”
“呵,”祁郁扫了眼四周围拢的妖怪,又看向那戴面具的男子,冷声道,“你叫这么多人来,不就是害怕吗?”
“那是当然,你迟一分,我便多一分胜算,大不了我和这小娘子同归于尽,也不枉我一番辛苦。”
“你敢!”话音未落,祁郁一记法力打过去,只听当的一声,勾着兽笼的一条铁链应声而断。祁郁心下惊慌,急忙祭出法力攻向那戴面具的男子,可惜被众妖怪拦下不能近前。
那戴面具的男子被打的飞了出去,见祁郁在众妖中杀出一条血路,一路向前,气的红了眼。他拿起手中剑,又是砰的一声砍断一条铁链,大声喊道:“祁郁,你若再不停手,白骨便要坠入火海了!”
蜷缩在兽笼里的白骨看到外面拼命冲杀的祁郁,心被紧紧的揪着。
祁郁见白骨所在的兽笼上只剩两根铁索,左右晃荡悬在岩浆池上,怒吼一声将拦在前面的妖怪砍飞出去,顾不得打在身上的法力,飞身而起冲向白骨。
“祁郁!”白骨突然惊叫出声,只见那些妖怪一齐祭出手中兵器,如利箭般冲祁郁而去。
那面具男子见状,一刀又起,砍断兽笼上的另一条铁索,见祁郁全身是血的冲杀过来,急忙跳下兽笼,站在妖怪的包围圈之外,“你是个疯子。”
“在我眼里,你不过是跳梁小丑!”祁郁说罢,一刀砍断兽笼的门锁,将白骨抱了出来。
“即便你救她走,也解不了她身上的散魂草之毒。”那男子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