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姿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是什么意思?”
“瑶池玉石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我猛然坐起身,凝神静听着周围的动静。来的另一人是灵芝。
“我不知道。”
“连我都能感知到瑶池玉石在太白山,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灵芝冷声道,“我当初炼化瑶池玉石疗伤,与它有了些许联系,才能隐约感觉出来。迷心山庄的人自小修炼便是靠着瑶池玉石的灵力,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了此话,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画面,芳姿和我去魔界寻魔尊报仇时,不就是靠着瑶池玉石追踪我的吗?
“瑶池玉石被你强行炼化有了裂缝,所以它愿意臣服于你,向你透漏它的踪迹。我虽然自小在迷心山庄,却只是受它灵力庇佑,你何曾见我能驯服它?”芳姿解释道,“倒是你,既然能感知玉石的下落,为何不早说?你不知白骨找了许久,要救祁郁吗?”
对面的人没了声音,我也静静的听着。说实话,如今我更怀疑的是灵芝。自从发现他追随国师楼渊起,我便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要什么。
高深的修为,自保的能力,如今他都有了,还有什么是让他不惜代价追逐的?
权力?地位?这些对于一个妖来说,重要吗?
“你不用狡辩,瑶池玉石告诉我,它就在你身边,只是你把它藏得很好,没人能发觉在哪儿。真要说驯化玉石,恐怕没有比迷心山庄的人更精通了。”
芳姿顿了一下,开口道:“没有就是没有,你逼我也没用。”
“难道你要看着白骨死在你面前吗?”灵芝怒意微沉道。
“我再说一遍,我找不到瑶池玉石,你也不用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若有本事,便自己找出来,救白骨也好,满足你想成为魔尊的野心也罢,我都不会插手。”
什么意思?我微凝起眉,灵芝想成为魔尊?为什么?这就是他曾跟在国师身边、背叛太白山的原因?
“白骨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灵芝突然轻笑着说了一句,“连最好的朋友,都对她见死不救。”
啥玩意儿?
随后周围许久都没传来声响,我估摸着,两人不是是打起来了,还是不欢而散。我仰头看着无尽的漆黑,心中生出些许寒意。
这魔尊,可真是个祸害。我身边一切杀戮和背叛,似乎都因他而起。
想到这里,想起以前的种种,我突然站起身,对着眼前的虚无放声怒吼:“格老子的,你注定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这样吼了一句,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于是放开了嗓子继续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龟孙儿,活了八万年,还吃自己的儿子,简直畜生不如。魔界的人都巴不得你死了,国师早就叛乱自封魔尊,如今的你,就是个死物!还是被我这种无名小卒杀死的,你一世臭名被我踩在脚下,就是魔界的耻辱!”
被困在这里不能修炼不能睡觉,却原来可以放开嗓子骂人,通经活骨。我吞了口唾沫歇了口气,准备重新开骂时,脑子突然一抽,痛的我懵然倒地。
格老子的,看来这老不死的被我骂醒了。
周身的皮肉似乎一丝一丝的绽开,有什么东西在融化每一寸血骨。我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咬着唇忍不住的打颤。
“白骨!”
远处突然那传来喊声,竟然是祁郁。他又能现身了?作为一棵草,看来还真够顽强的。我轻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白骨?”对方的声音似乎很激动,“你···你醒了?”
我醒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好不容易撑开的一条眼缝,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又控制不住的合上。我感觉自己大概是要被吃了,连渣渣都不剩的那种。
“你睁开眼看看,这里是太白山,听的见吗,白骨?”
祁郁一遍遍的喊着,我抱着头痛不欲生的躺在地上,实在没有力气理会。眼角疼得沁出泪来,我咬着牙,几乎想大哭出声。
“她哭了···是白骨,一定是白骨!”芳姿突然叫出声来,“我去找师父!”
我哭了为什么要去找师叔?来看我笑话吗?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耳边突然传来祁郁的怒吼,我的心也跟着一阵抽痛。
对啊,你个魔尊说话不算话,连儿子都骗。
“你若再伤她一分一毫,我便让你永不见天日。”
大概是祁郁这话带了些威胁,我周身的痛瞬间消失,只是身体如被千刀万剐,伤痕累累。我躺在地上抱着自己,忍不住大哭起来。
活了这么久,我经历了太多的无能为力。以前我救不了莫小黑,救不了八哥,救不了师父,如今,我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控。
······
周围似乎来了一群人,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关于我的,关于魔尊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