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门外丁十二喊了起来。
“何事?”昨日身乏体累,不免多睡了一会。
“吕家刚派人来说邀公子一叙。”
“吕家?我泰山大人相邀?”我奇怪了不日我前几日刚去么?
“听说是吕家那个常年在外的叔父要走,特意说的走之前想再跟公子一叙。”丁十二说道。
“我知道了,去备上马车。”既然是叔父吕不韦相邀,那是得赶紧去了。
“是公子。”
“夫君,貌似对我叔父格外上心。”吕意看人还是很准。
“叔父相邀,晚辈上心不是应该的么?”我笑着答
“不一样,对家父夫君是恭敬,对叔父感觉夫君是想交好。”
“你呢就不要乱想了,还记得上次在吕府里我说的话么?我并非乱说的,你叔父吕不韦有王侯之象,不出几年必能封侯拜相。”我只能简单这么说了,全凭面相来解释,我总不能说再过几年异人就会回到秦国,老秦王就会死,异人当了太子又当了大王。
“噗嗤。”吕意捂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是听闻,秦国是以广进天下人才而强,昔日卫君鞅入秦变法,官拜左庶长。商君善政事晓国政方得为秦王所重,不过也终究事败身死。我叔父乃是商人,如何在几年间能投身于人才济济的秦国,并官拜相候呢。”吕意这一分析一点毛病没有,别说是个普通商人,就是真是一个学富五车之人在这战国乱世也未必能在几年间混出个名堂,更别说在秦国封侯拜相了。
“所以,你是不信咯?”我拿起炭笔给吕意描起了眉。
“夫君说的,我都信。”吕意看向了一边,微微的笑脸上带着一些羞红。情起不知意,恍然已动心。
“我出门去了,有什么事吩咐小文小武去做就可以了。”画完眉,我便放下眉笔。
“早点回来,少饮酒。”
“放心吧。”
乘上马车直奔吕府而去,不多时便到了,门外早已有一下人候着在。
“公子,可算来了,我家老爷让我看了几遍了。”下人一见到我连忙迎过来。
“何事如此之急。”我也颇为奇怪。
“我也不细知,公子来了也就马上知道了。”下人也没多说迎了我进去。
“贤侄总算是来了。”说话的居然是叔父吕不韦。
“小侄给叔父问好,刚听家中下人说是急的很,不知我岳父大人急招我来所为何事。”
“不是你岳父找你,是我找你。”吕不韦摇摇手说。
“不知叔父这么急着找小侄为何事。”我有点奇怪了。
“贤侄,今日可听说秦赵以屯重兵对峙于长平?”吕不韦拉着我走到旁边一处庭院中
“虽不曾听说过,但是小侄知道这长平本韩国之地,秦国已经连克韩国多城,这长平已被切断了与韩国的联系,当地城守已经将长平献于赵国。”虽然当下消息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历史我还是知道的。
“正是,正是,贤侄可知那长平城守为何要献城于赵?”吕不韦再问。
“嫁祸于人。”
“哎呀,贤侄看的清清楚楚,可惜那赵王确看不清楚。”吕不韦连连摇头。
“赵王贪近利而忽视了远忧。秦王必定因到眼前的肉被赵国夺取而大动干戈。”这其中的事情即便没有历史背景的学习也能可想而知。
“如此一来,若战事一起,秦国若胜,赵国必定迁怒于异人,异人危矣,若秦国败,赵国必定不屑秦国,异人也定难归国。”吕不韦来回顿足连连叹气。
“小侄来看,秦国必会赢得此战,并夺下长平。”我说道。
“贤侄为何如此认为。”吕不韦停下来问道。
“论国力,秦国已三世雄主,,变法大成。如今的秦王在位已五十载,秦国政局稳定,政治经济自当胜于赵国。论军力,秦国更是执天下牛儿,无人能敌。此次长平随距离赵国更近于秦国更远,但是以粮草运输而言,秦军可以船顺水而下,而赵国却是隔山逆水。大战拼的不仅仅是将领的能力,更是国力的比拼。赵国定难胜秦国。”我分析道。
“贤侄不仅才识过人,而且眼光独特,战事未起,竟能已判结局。”吕不韦大为惊叹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外甥女婿竟如此了得,原本只是想请他过来给自己看个相,看自己能否渡此一关。
“叔父过奖了,小侄只是胡乱分析,让叔父见笑了。”我也故作谦虚。
“贤侄,以你看来此番,公子异是否是保不住了。”吕不韦问道。
“不,非但保的住,而且对于叔父来说,秦赵交恶更是叔父的天赐良机。”我说道。
“哦?贤侄快与我细细说来,来,坐下说。”吕不韦赶紧拉我坐下,感觉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小侄推想,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