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寺庙,接济了一下快要饿死的和尚,又给佛陀上了一炷香,也算是对得起佛陀了。
张宁闲来无事,小和尚又殷勤邀请张宁喝茶。水是井水,茶也是野山茶,味道十分普通。
但是张宁身上没有雅骨,品不了好茶,喝着也觉得差不多。
“还为请教小师傅法号。”张宁问道。
“倒是小僧失礼了。”小和尚脸蛋一红,然后站起双手合十对张宁行了佛礼说道:“小僧法号庆能,敢问施主?”
“张宁。”张宁笑着说道。
“张施主。”小和尚庆能又对张宁行了一礼。
“庆能师傅,我看你这寺庙破败的不成样子,估计过几年都要塌了。”张宁又随口说道。
而这庆能和尚闻言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显然是一肚子话呢。
“张施主说的是,如果再不救命,这金山寺再过几年就要塌了。所以小僧师傅与师兄们前往各处化缘去了,希望能凑足银两,修葺寺庙,为佛陀涂上金漆。”
“不过小僧觉得师傅此去恐怕是艰难,主要是我们金山寺的风水有问题。”
“所谓的寺庙或应该建在闹市,如杭城内的建国寺,因为建在闹市,又气派,所以吸引了许多善男信女烧香拜佛,多的是豪奢捐献功德,这偌大的寺庙自然不会破败。或是要建在名山大川,或是名胜之处。这白龙湖周围有宝刹百余,哪一座都有滋有味。就我金山寺建在人迹罕至之处,加上小僧师傅不会钻营,寺庙破败也就是理所当然的。”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那名宝刹有名声,善男信女以为灵验,若是僧人出门化缘,就多有人慷慨赠财帛。金山寺没有名声,小僧师傅出门化缘,恐怕要两手空空而回。”
庆能和尚一肚子的苦水,全部都对张宁倾倒了出来。
这倒也是让张宁长了见识,却原来建立寺庙也有这么大的学问,有趣。
做和尚也是要学问的,有能力的和尚吃穿不少,肥头大耳。没有能力的和尚就只能像庆能和尚一般,骨瘦如柴,风吹既倒。
庆能和尚对张宁倒了一肚的苦水,只觉得精神气爽。他本就是个活泼开朗的,金山寺人迹罕至,但平常也有师傅师兄听他说话。
最近师傅师兄出门化缘去了,留他一个人守住山门,早就快要憋疯了。
唠叨了一阵,又接近午时了。庆能和尚对张宁这位大善人可是热情的紧,起身说道:“若是张施主不嫌寺庙斋菜粗鄙,小僧为张施主做斋饭去。”
“有劳庆能师傅了。”张宁笑着说道。
庆能和尚见张宁愿意留下吃斋饭,顿时欢喜的很。连忙下去做斋饭去了,不久后,斋饭烧好,庆能和尚端着上来了。
一叠咸菜,一叠干竹笋,外加两大碗饭,确实是粗茶淡饭。
张宁也无所谓,笑着与小和尚一起吃了。吃了午饭之后,庆能和尚将碗筷端下去仔细洗干净,然后又陪着张宁说了少许话。
忽然,庆能和尚忽然站起来说道:“小僧要去宝塔念经,还请张施主稍待。”
“宝塔?念经?”张宁有些讶然。
“是啊,金山寺建寺之初,就要在这个时间对宝塔念经的。”庆能和尚点头说道,有心想继续解释,但似乎时间来不及了。连忙告罪一声,出了佛堂。张宁有些闲来无事,也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
张宁跟着庆能和尚出了佛堂又从金山寺后门出去,门外不远处便立着一座小小的佛塔。
佛塔有九重,但是高不过一人而已。佛塔也如金山寺一般十分破败,从剥落的油漆上看,这佛塔本应该画着许多菩萨,罗汉,金刚等佛门大能。
庆能和尚来到佛塔前盘腿坐下,然后双手合十开始念经。张宁对于佛门经文却是不太懂,没有听出这是什么佛经。
但是他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佛塔。
这座看似破败的佛塔,绝对是不同寻常,外娇小其实内藏乾坤,有少许佛力散发出来。
而庆能和尚的经文,则与这佛力遥相呼应,让佛力充满了活力。
张宁安静的看着,待庆能和尚念经完毕。张宁这才问道:“在下也去过不少寺庙,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金山寺一般,专门要对着佛塔念经的。敢问庆能师傅这是何故?”
“这涉及了一段传说。”庆能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说道:“传闻无数年前白龙湖还不叫白龙湖,那时候湖中风平浪静。忽然有一头白蛇妖在湖中做法,要淹没杭城。当时水已经淹没了城池,百姓们只能登上城墙,屋顶躲避,死伤无数,情况十分紧急。这个时候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位和尚,一手方便铲,一手钵盂将那白蛇降服,镇压在这座宝塔下。后来就有了金山寺。从那时候金山寺的僧人们便要对着这宝塔念经,传闻可以感怀这白蛇妖,让它通人性。”
“原来如此。”张宁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这传闻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