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株老树下,正有一群很土味的孩子正在玩耍,见到张宁之后却是一哄而散,逃之夭夭了。
有胆大的,便躲在墙角处偷偷探出头来打量张宁三人。不久后,有人闻讯而来。是一位青年,搀扶着的一位老人。
这二人也掩不住山里人的土味,但比普通山民却多了许多不同,眼神宁静,身着文人穿的大袖衣裳。
张宁知道这样的人,便就是村庄内一言九鼎的人。
“老朽乃是张村村长,也是张氏族长。张修德,这是犬子张邦元。敢问这位公子与二位姑娘,为何来到本村?”
张修德花甲年纪,须发洁白,走都走不稳,需要拄着拐杖,这张邦元却只二十出头,不是小妾所生,就是续弦所生。
张修德虽然巍巍颤颤,但声音却是非常有力,有一股常年发号施令的气势,显然也读过书,属于文人阶层。
但是面对张宁三人,却也是惊疑不定甚至是忐忑不安。正是读过书见过世面,才知道小山村上来了这三位,而且还没带随从,极不寻常。
张邦元则是一言不发,只是扶着张修德。
“见过老先生。”张宁很客气的带着李家小妹,柳秀秀对张修德行礼,随即才笑着说道:“我姓张,单名宁。这二位是我贴身婢女,李氏,柳氏。我性喜游山玩水,来到贵村,便觉得贵村人杰地灵,想叨唠一二,住上一年半载。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张修德见过世面,但却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个看起来就知道来历不凡的贵公子带着两个婢女游山玩水到他们村庄,说是人杰地灵,想要住上一年半载。
这怎么看都是十分诡异。
但问题是张村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好被人惦记上的。所以诡异虽然诡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这个贵公子脑袋被驴子踢了呢?
而对于这样的贵公子,张村自然是得罪不起的,也不能得罪。张修德连忙说道:“公子雅趣,能来我张村落脚,自然是蓬荜生辉。只是山上清苦,蚊虫又多,而且没有现成的房子,恐怕公子会住不惯。”
“我却是不怕清苦,蚊虫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至于住的房子,老先生能否置一块山地给我,请村民帮我盖几间木屋?”张宁从容问道。
“看来公子是心意已决。”张修德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胡子,然后说道:“好吧,老朽为公子办妥便是。”
“多谢老先生。”说到这里,张宁从袖子内取出了一块金子放在了张修德的手中,说道:“不成敬意,还请老先生收下。若是可以,还请老先生给置办一些新的家具,碗筷,被褥,粮食。”
扶着张修德的张邦元看着金子呼吸顿时沉重了许多,张修德却是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公子,这太贵重了。”
张修德拿着金子,便知道足有五两重。这样一块金子,在张村这样的小山村,绝对是巨富。
张宁闻言摇着头笑着说道:“老先生言重了。我喜欢贵村山水,恐怕要叨唠许久。这衣食住行,恐怕要多由老先生照顾。我怕这点金子,还不够呢。”
张修德还是推脱,但张宁执意请张修德收下,如此再三,张修德只好苦笑收下金子。然后领着张宁回到自己的屋子,让自己媳妇,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烧了一桌好菜招待张宁。
张宁猜的没错,这张修德发妻早亡,后来续弦,这张邦元乃是后妻所生。因为后妻与前妻所生儿子相处不好,张家已经分家。
目前张家只有张修德,张邦元,以及张夫人,以及下人。
张宁三人一牛也在张家住了一日,正如张修德所说,这山里头蚊虫确实是多,但张宁三人房间没事,甚至连张家都没有蚊虫打扰。
要知道牛二这头傻牛,再怎么蠢笨呆傻,那也是一头牛妖啊,而且还是厉害的牛妖呢。
有这等牛妖在此,蚊虫怎么可能会来?
这几天牛二倒是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张宁怕她的宝贝大斧头吓坏了村民,所以藏在了别处。
没有斧头,她就闷闷不乐。
总而言之,三人一牛便在张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张修德便让自己儿子张邦元出面,召集了山民帮张宁修房子。
张修德既是村长,也是族长,自然是一言九鼎。而此刻又是秋冬时节,山民们多无所事事,所以一下子就招呼来了。
一天时间就搭建好了房子,张修德还派人送来了新的被褥,家具,碗筷等等。
房子建在一处山田上,背靠山峰,三面是山田,田足有亩,视野开阔,风景也好。
张修德或许觉得像张宁这样有闲情雅趣的贵公子,或许有种田的喜好,就将这亩山田一并划给了张宁,反正也不怎么值钱。
那五两金子,足够买下半个山村了吧。
总而言之,张宁与柳秀秀,李家小妹,还有牛二就在这小山村内住下了,还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