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右边墙壁,取出了一把剑,这剑极为古怪。
没有剑柄,只有剑形状的铁片。
外表平平无奇,只是有些银亮而已。燕紫云将剑取下,然后塞入了腰带中,轻轻动了动腰带,这平平无奇的软剑,便再也没有锋芒。
“好了,也是该去杀杀人了。说起来,老娘也有十年没有杀过人了。”燕紫云嘻嘻笑道。
随即燕紫云也觉得这模样太过俏皮,连忙收敛笑容,浅笑端庄,移步出门。
出了闺房,便有两排八位女婢相随,气派足足的。待出了庄园大门,燕紫云看到了吴风采。
“大小姐。”吴风采望见燕紫云,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深深行礼道。
燕紫云看了看吴风采,眸中闪过少许怜悯,说道:“你走吧。”
吴风采愕然,随即不知所措。
“我经常跟婆婆说你是一条狗,一条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的狗。你也确实是像一条狗。我也很看不起你。为了一个女人,做一条狗真的值得吗?你吴家乃是江湖名门,你甘愿做我的狗,你吴家门楣该如何暗淡?想想你的父母吧。接下来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并非是你的事情。不管如何,我都自由了。你也自由了。”
燕紫云淡淡的对吴风采说了这一句,然后便从吴风采的身边越过,往花船而去。
吴风采的面色骤然一白,膝盖一软,跪在了地,木木的看着燕紫云离去的背影。
他的心,刺痛无比。
为了一个女人值吗?
做一条狗,值吗?
吴风采有答案。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的。哪怕是镜花水月。”吴风采流下泪来,跪在地哭泣哀嚎。
这是一个中毒无法救赎的男人。
但终究吴风采没有跟去。
因为他也知道,不管成败如何,燕紫云都自由了。
都不需要一条狗了。
燕紫云登了花船,听着从后方传来的哭泣声,不由长叹了一声。
虽然她是一个疯婆娘,但也并非是铁石心肠。但真的,有时候男女之间并非是死缠烂打,便有收获的。
不过当年燕紫云之所以收留吴风采,其实也是一时恻隐之心。
因为燕紫云看出来了,若不将吴风采带走,怕是这个出色的剑客,会自灭。当然,如今吴风采也有可能自灭。
但是燕紫云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她需要自由。
花船逆水而,往齐都方向而去。待到月光明亮,星汉灿烂的时候,画船来到了齐都城外一处偏僻的水域。
尽管偏僻,但是四周仍然有不少船只。多数多是豪门之家的游船,以及花船。
不久后,一队人马赶来。大批的锦衣卫,东厂的蕃子乔装打扮,护送杨兴策马而来。
其中便有锦衣卫指挥使李世辅。
杨兴打扮的仿佛是一位权门公子,锦袍待冠,来到花船前方后,杨兴翻身下马。
燕紫云带了两个女婢,前来见礼。
“见过杨公子。”燕紫云带着浅浅的笑容,屈膝行礼,仪态万千,雍容气度,仿佛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
杨兴便陷入了这美丽雍容之中,不过与吴风采不同,他的眸光很是色,他只是想得到燕紫云的人。
杨兴一时意动,想前扶起燕紫云,却被燕紫云不着痕迹的避过,浅笑道:“船已备好酒席,请杨公子登船。”
“好。”杨兴也不以为意,他以前还是博望侯的时候,便想一亲芳泽,但没成功过。
反正今次胭脂楼答应他,今晚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现在也不急于一时。
随即杨兴登了花船,随行的有锦衣卫指挥使李世辅,太监金且,其余锦衣卫,东厂蕃子便在花船下等待。
入得花船之后,自然是金碧辉煌。
胭脂楼的头号清倌人,燕紫云的排场一直极大,她的花船用材必是极品,船的家具装饰,必然是顶级。
有些摆件,便是皇宫之中也是比不的。
入得花船之后,燕紫云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请了杨兴坐下,金且,李世辅一左一右立在杨兴的身后。
燕紫云请杨兴落座之后,亲自为杨兴斟酒,杨兴又是蠢蠢欲动,想要揽过燕紫云的细腰,又被燕紫云避过。
燕紫云来到杨兴对面坐下,浅笑举杯道:“先敬杨公子一杯。”
杨兴微微一笑,举杯饮了。
“真儿,青儿,你们服侍杨公子饮酒。我且为杨公子弹一曲“胭脂花”。”燕紫云招呼了身边的两个女婢,然后往帘子后方一座,开始抚琴。
所谓胭脂花乃是青楼艳曲,靡靡之音罢了。
但此刻也是应景。
那被唤做真儿,青儿的两个女婢,虽说是女婢,却也是大齐难得一见的美人,仪态姿容极好。
这两个女婢闻言便一左一右来服侍杨兴,还各自坐在了杨兴的怀中,娇声燕语。
杨兴乃是色中饿鬼,荤素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