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庄严吃完朝食、做完早课便打开了道观大门。
外面已有人在等候,是一家三口。
一个圆脸中年男子带着自己的妻儿,一看衣着,非富即贵。
“见过小神仙,我叫蒋开金,乃是咏城的酒商。这是贱内、犬子。”
名叫蒋开金的酒商指了指自己的妻儿,又拉着自己的儿子,“宏文,快过来给小神仙跪下。”
“这位信士,不必如此。”周晋连忙摆手,“就是信士昨日约了来祈福是么?”
“是的,是我是我。”蒋开金连忙答道,看到自己的儿子不跪下,一巴掌就拍在小男孩子后背,“你这孩子,要你何用!”
“蒋信士,切不可动手。”周晋赶紧阻止。
“是,是。只是这孩子太木了。”
“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进。”
周晋将众人引入大殿内,示意这蒋开金先行祈福。
此人眼圈极重,心事重重,今天一大早就等候在门外,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祈福完毕后,周晋将蒋开金引到偏房,落座之后寒暄片刻之后,周晋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蒋信士,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了么?”
“小神仙,什么都瞒不住你的法眼。我确实最近这个……”
蒋开金欲言又止。
“怎么说?”
“我们咏城有三大酒商,一是杜家,第二个是闫家,我们蒋家近些年来生意也越越红火,忝居第三把交椅。但最近咏城内却发生了两起怪事。”
捧哏周晋再次上线:“怎么啦?”
“先是杜家的银库被盗,前两天闫家的银库再次被洗劫一空。据说,闫家被盗前就严加防范,只在银库外的屋里就有四个带刀大汉,但当天晚上全都莫名其妙地不省人事,像失了魂一般,到了第三天才醒转过来。”
“莫非是毒烟?”
周晋想了想,试探地问道。
“闫家就有一位江湖上用毒的武家,据其所说,此次绝非用毒手段。”蒋开金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而且,其中一个守卫说,他昏倒之前,听到了阴恻恻的鬼笑声。”
“这缉盗还是官府更为擅长吧。咏城官府方面怎么说?”
“官府方面正在追查,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啊。我蒋家的一位长辈言之凿凿地说,这次恐不是常人所为。我这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觉得,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名目的贼偷,下一个目标就是蒋家,而且你不知道如何防范是么?”
“是的是的。小神仙一定要救我蒋家啊,我听说显济观特别灵验,特来求援啊。”蒋开金起身作揖,乞求道,“只要您能帮我度过此难关,蒋家必有重谢。求小神仙务必出手搭救。”
“倘若真是这贼偷使用了邪魔外道的手段,蒋信士,你是不是应该首先去找咏城城隍呢?”
蒋开金有些目定口呆,而后急忙解释:
“是这样的。是我家的一位长辈,说此事恐非常人手段。而且言明,这方圆数百里内,若有能救我蒋家于水火者,非显济观主莫属。显济观掌教乃有道的高人。我这才赶来。”
随后又补充说道:
“至于咏城城隍,自从三年前城隍庙接连被天火毁坏后,就一直悬而未设了。现在,乡民但凡有所求,皆求诸于城西的仙胜山竹叶寺。”
“天火?竟然有这么古怪的事情?”周晋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为何又舍近求远,不求竹叶寺,反来显济观?”
蒋开金长叹一声,无奈说道:“我也去进过香,而且诚意实足。但竹叶寺的一位执事却一直告诉我,云遗大师外出不在寺内,无法接见。但我知道只是托辞,因为就在当日我并未离去,远远地见到云遗大师接待了几名出手阔绰的香客。”
“确实故意不接见你的?”
“唉,是我蒋家一位老祖早年间与竹叶寺有隙,故其不愿相助。只能拜托掌教,求掌教救我蒋家度过此劫。”
蒋开金说着再次作揖。
周晋沉思片刻:“好,我答应了。”
他确实有些好奇这贼偷是怎么得手的。
“太好了。对了,我家老祖还说,若是掌教答应了,让我将这封信笺交给您。”
蒋开金小心翼翼地从胸口贴身处掏出一封信交给周晋。
周晋也有些好奇,打开后,只见一张有些微微泛绿的纸张,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一句话:
请掌教得此信后,暂缓三日出发。
落款:蒋式康。
”蒋式康?“周晋好似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正是我家老祖……哟!!“蒋开金突然被吓一跳。
原来是这信件突然无火自燃起来,燃烧的火苗是诡异的绿色。
只是数个呼吸间,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