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盛情难却,周晋表示鸡蛋自己与师弟只留下一小部分,余下的都留给穆修名补身体为好。
穆婆婆与时娘又是一顿感恩不尽。
周晋与庄严实在对这种场景感到无从适从。
二人从房屋内出来后,周晋眉头一皱。
“师弟,有没有感觉四周的树林,变得更为高大了。”
庄严观察了片刻,“确实如此。而且——”
“而且,方才树林还在土墙之外二十步,现在,树林离土墙只有不到五步了”
“看来有些不妙,这四周的梨树林,在不断缩小范围。”
“师兄,那我们……”
“这石像怪速度极快,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了。”
……
呓语。
孩子的咂嘴声。
夜风灌进房间的呼呼声。
一个妇人夜半突然惊醒,看到窗户打开,一条条树枝伸进了屋内。
“孩子他爹,他爹,快醒醒。”
“……”
回答她的,不知是意识模糊地应答还是房屋内的呼呼作响的风声。
“醒醒啊,快醒醒。这梨树怎么种到屋檐下了都?”
妇人一脸惊恐,推了两下男人,可男人依旧未醒。
她掐了自己一下,确认不是身在梦中。
妇人顾不上穿外衣,摸黑起来掌灯。
在微弱地灯光下,只见窗前有两棵树的影子,树枝透过窗户伸到了室内,一片片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随后她走到门前,轻轻拿下门梢,打开房门一观,只见门前院落中,站满了一棵棵树。
在夜色中,简直一片黑压压。
妇人差点惊吓出声,她慌忙将门再次掩上,走到床前,只见一条树枝已经盖到了男人和孩子的身上。
男人依旧酣睡,不为所动。
妇人拨开树枝,推了一下男人。
只感觉,入手冰凉甚至有些硌手。
她掀开被褥一看,只见男人的手臂,在微弱的灯光下,呈现一种灰白色的石头模样。
妇人心惊肉跳,直接跌坐床前。
她连忙抱着孩子,检查孩子身上有无异样。
随后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拍打着男人,哭喊着:
“他爹,当家的,你快醒醒,你再不醒,就出大事了啊。你快醒醒。”
声音异常急切。
疾呼未果,妇人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叫人,却发现,房间门怎么开都打不开,想从窗外爬出去,窗外已然被树木堵住,随后屋内的树枝越来越多。
妇人连忙又床前叫人,大声呼救,企图有人听到她的呼喊。
但接着屋内的树木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直至房屋内再也没有了声音。
而整个低矮的房屋,掩盖在树林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
夜半,一片人声、犬吠,已沸反盈天。
周晋、庄严站在房前的空旷处。
此时此处已经聚焦了数十位村民。一个一个皆情绪紧张。
其中数人情绪异常紧张,诉说着家中被树木慢慢侵占的恐怖景象。
“完了,村长没有逃出来啊。”
“还有,陈三一家也被‘淹’了啊。”
再者已经有人发现了,村口的通道已经完全不见之时,众人的情绪再次崩溃。
甚至有人开始指责那些平日不好好祭拜石像神的村民。终于惹怒了石像神。
场面越来越混乱。
周晋提气,中气十足,说了一句:
“安静!”
“那些平时祭拜石像的人家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没事?”
众人皆沉默。自然没有。
“你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估计之前就是因为有人不祭拜,这才触怒了石像神。要惩罚我们村子呢。”
庄严则非常不忿,“我师兄可是项山显济观第一人!涣然镇血案就是他破的!”
“啊,原来是显济观的高人,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看起来这么有气度。”
“我就说嘛,老天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才降下了这位道长。”
师弟真行啊,项山显济观第一人,那可不。就两个人,他是第一人,师弟就是第二人。
周晋不想再说话,而是转头,一直盯着场中一个浓眉大汉。
周晋方才在众人之间之时,就在观察众人。
发现一有情况,很多人自然就会朝着一个浓眉大汉看去。
一打听,这位浓眉大汉叫林有德,是村里的外来姓。
因为家境尚可,且为人仗义。
最重要的是,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熬身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