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左看右看这都是一个虚弱的正常人躺在这里,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请问,令嫒在昏迷之前都做了什么?”
雷婷的母亲红着眼说道:“也没做什么,那天是礼拜六,她说去听一场音乐会。”
司陆皱眉:“音乐会?”
雷母点点头:“我女儿是Z音的学生,专业是古筝,只要有大师开音乐会,她是一定要去看的。”
司陆有种预感,问题十有八九出在这场音乐会上。
“谁的音乐会?”
“宋馨老师的。”雷母也是一名古筝教授,她对古筝也颇有了解。
司陆目光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看了眼面前大学生打扮的男孩说:“请问……有什么问题么?”
司陆缓缓道:“叫我司陆就好,不能确定这位宋老师有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各方各面不要错过才行。”
雷母看了看穿着道袍的三师姐,点点头继续道:“最近已经没有宋馨老师的演出,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才能找到她……”
司陆从书包里拿出来了三枚普通的铜钱,走到书架的桌子旁掷了一卦。
只见他愁眉紧锁,又连续掷了两次。
他收了铜钱,对三师姐说:“师姐守着这家人,我去别处看看。”
师姐心觉师弟或许有别的想法,于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司陆走出了雷婷家直奔向了开音乐会的小礼堂。
他刚才算了三卦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雷婷是否是人类所伤?
三枚铜钱皆非正面。
司陆皱了皱眉头。
第二个问题,是否和宋老师有关?
三枚铜钱绕了几圈,两枚正面,一枚反面。
不全是。
司陆的眉头更深了。
第三个问题。如果被师姐知道他利用卦象问这个问题一定会吐血。
音乐会……在哪开的?
在哪开的?
也就是司大道长会用卦象来问这个问题,不知是实在是不想跟人沟通还是无比信任自己的算卦的能力。
司陆根据卦象方位来到了Z市大剧院,这时的大剧院早就关上了大门。
他围着剧院转了一圈,刚巧发现了虚掩着的窗。身体灵活的纵身一跃,便来到了礼堂的走廊。
天色渐黑,礼堂几十米长的走廊骤显阴森。
只有一侧的窗子透进来淡银的月色,一块一块的投影像铺在大理石上的梯形白纱。
司陆绕了一圈一楼又从楼梯走向二楼,他轻手轻脚的上楼,楼梯转角的窗子把月华投影在司陆的背包上,逐渐消失。
他感到身后背包里的桃符倏地一阵,司陆猛然回头,一道黑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果然有问题。
周围似乎更加冷清安静了,他放慢了步伐,运动鞋的硅胶和大理石的摩擦声在这阒无一人的黑夜里无限放大。
司陆在指尖凝了灵力,小小的淡蓝色光晕在漆黑的走廊里无比明亮,似乎能感受到一丝温度的升高。
他就这样走到了第三层,当左脚踏向了三楼最后一层阶梯,忽然一串黑烟笼罩在司陆的手腕上,可还未等司陆动作便消失不见。
司陆右手捏了捏左手手腕,又拧了拧右手手腕,并无异样。
同一时间,雷婷家里。
“小道姑,坐一会吧。”
三师姐双手在胸前交叉,倚靠在雷婷卧室的墙壁上。
“不用了,站着清醒。”三师姐拒绝了雷母的好意。
正此时,雷婷家的门铃响了。
师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眼睛倏地瞪大。
打营养针的医生戴着帽子和口罩在赵昕的注视下走进雷婷的办公室。
似乎在瞬间,三师姐用突然出现在手里的日月双鉴抵住医生的脖子,把她用力的抵在墙上。
“你是谁?”三师姐眼睛露着恶狠狠的精光,看着眼前满身都让人生疑的人。
女医生淡定的拉下口罩回答道:“我是给雷婷打针的医生。”
雷母这时也关了门赶来,看到医生被小道姑壁咚在墙上,迅速来拉架。
“别打啊,别打架,这个是自己人。”
自己人才怪!
三师姐微微蹙眉,紧盯着眼前的人。
这医生甫一进门,三师姐便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鬼气。
她召唤出日月双鉴,把这怪异的医生擒拿却忽然发现鬼气都消散了,眼前人确实是一个正常人。
赵昕松开了医生,不好意思地给医生道歉,可这道歉也是做给雷母看的,心里的疑虑并未消散。
医生表示没有关系,淡定的拿出了点滴给雷婷注射营养针。
赵昕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