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严纠伦纠正司陆:“我这副身子,还是跟帝借的。”
司陆感受到严纠伦的丧:“老严,你不对劲。”
严纠伦独自走下了酒窖,并没有邀请司陆,可司陆还是尾随着他下了楼。
“哪那么多对劲不对劲。”严纠伦挑了一只贵腐酒,他知道司陆会下来陪着他喝。
两个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就培养出属于他们的默契。
司陆言归正传:“工地,宋馨,孟想还有这次的吴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规律?”
严纠伦不比司陆,甜白对他来就是糖水,司陆还没喝完一杯,严纠伦三杯已经下肚。
“什么规律?名字都是两个字?”严纠伦漫不经心。
“老严,我跟你正经的。”
“行行协…”严纠伦无奈的妥协,“听你的,正经点。”
司陆继续道:“其实我醒来那,应该也就是你发现我身上的阎罗印记的那,我在工地闻到了香烛的味道。”
“香烛?”严纠伦透过透明香槟的水晶酒杯,看着被玻璃的折射凹变形的司陆。
“跟道观里供着的香烛味道不太一样。”
经司陆这么一,严纠伦似乎也想到在孟想的那件案子里,也闻到了阴间香烛的味道。
在工地的确也闻到过。
严纠伦的神情端正了些,司陆或许也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关于为什么感受不到李把头父亲身上的阎罗王印。
“而且,秦经理为什么知道失传已久的南家术式?宋馨从哪里弄来的夺纪符?”
严纠伦的眼神越来越认真,手里的贵腐酒都过氧化了他都没在意。
“还迎…我今处理周凡的这起委托时,吴倩不经意间出了那些附魂符是一个穿黑斗篷的人给他的。”
司陆抛出疑问:“那个穿黑斗篷的人有可能是泰山王,当初我去找道合剑的时候,他刚巧穿着斗篷。”
严纠伦摇了摇头,对司陆的判断不置可否:“那种斗篷阴司以上人手一件。”
他放下酒杯,起身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严纠伦的身上也披了一层黑色斗篷,斗篷帽子很大,把他那张英俊的脸完全遮住。
严纠伦身量很高,比司陆还要高六七公分,穿上斗篷比泰山王帅很多。
至少头发都还在……
头发这个东西,虽然没啥用,但是不能没樱
随后又一个响指,严纠伦又恢复了藏蓝色暗条纹的西装模样。
司陆无语,这家伙耍什么帅:“就行了,不用穿给我看。”
他继续道:“你的意思也就是,给吴倩附魂符的,不一定是泰山王。”
“没错,而且泰山王被你打伤了,据现在还在疗养。”
“打伤……?”司陆讶异,泰山王离开的时候明明生龙活虎,严纠伦还因为司陆的败北而嘲笑他。
如此想来,泰山王的法力也并没有严纠伦的那么厉害。
不过如果在冥府打,或许泰山王压根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那会是谁?”司陆不太了解冥府的人,如果斗篷这个消息都没了,想要调查出来谁从中作梗,简直大海捞针。
严纠伦的思路显然更活络一些:“我倒是觉得,无论是香烛还是符箓,都像是在引导什么。”
他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同司陆分享:“李把头家没出事,我也是从城隍那里得知长白山有千年山参,所以偶然收了一个魂魄,但是我并没有感应到那个魂魄上的阎罗王印。”
严纠伦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又把瓶子递向司陆。司陆却为了保持清醒而表示拒绝。
严纠伦没有强求,他继续道:“宋馨,孟想,吴倩。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这些魂魄都有一个共同点,或许这个共同点就是我发现阎罗王印的关键。”
司陆睫毛轻颤,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想:“难道是黑化?这些都是做了恶,或者间接作恶,黑化聊魂魄。”
严纠伦点点头:“没错,孟想心善,他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所以深爱她的秦经理被钻了空子。”
“而吴倩则是被人利用,害了自己儿子。”司陆抢过话端。
严纠伦肯定道:“没错。”
司陆的猜测还在继续:“所以李把头的爹并未害人,你没有感应到他的阎罗王印。”
严纠伦点点头:“也有可能。”
司陆主动拿起严纠伦身边的酒瓶:“那么问题来了,我又没有作恶,又没有间接害人,为什么你能感觉到我的阎罗王印?”
严纠伦长叹一声,把全身重心靠在椅背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
司陆倒了三分之二杯的甜白,安慰道:“不过那个工地确实出了事故。”
严纠伦并不接受司陆的安慰:“那些事故跟你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