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过多解释,而是话锋一转:“司陆,你为何来我这里?”
一听这道合观和道合剑,敖邱已然可以确定这司陆就是陆压道君所的他的徒弟。
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经历了种种,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自己还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尖尖上。
那么锦囊也可以完璧归赵了。
“我觉得您和涂山一族有些恩怨,希望可以冰释前嫌,也希望您可以放过涂山一族。”
“哦?”这个回答超出了敖邱的想象,他本以为陆压的徒弟是为锦囊而来,不曾想却是为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涂山族。
敖邱从心底溢上心头的喜悦渐渐冷却,本以为司陆会带来陆压的消息,可没想到一出口却是替他势不两立的部族话。
可转念一想,世事就是这样难料,因果相生,里面的种种牵绊,或许只有道才能理清。
敖邱压了压心口,并没有一时冲动掏出前襟的锦囊。
“放过?你的倒是轻巧。”敖邱的声音严肃了许多,恍若又变成了那条油盐不进的老龙。
涂山悦蝉飞奔到敖邱脚边:“敖前辈,我觉得您跟我族有些误会。”
敖邱不愿意理涂山族的任何一个人,虽然那是芷儿的母族,却也是害得芷儿香消玉殒的氏族。
他一把将悦蝉甩到一边,虽只用了不到一成力,但对于只有千年修为的悦蝉确是不轻的一击。
悦蝉痛苦的捂住胸口,司陆看得微微心疼。
敖邱微微瞥了一眼悦蝉,用闷哼和满不在乎掩饰了眼角的一点点自责。
司陆没有插手,诅咒是涂山族和龙族的事情,他和悦蝉关系再好,也是外人。
但是他看不过敖邱出手伤饶行径,上前诘责:“前辈,您未听这狐狸解释就出手伤人,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敖邱刚刚沉浸在司陆的那句“敖前辈”中,有种儿子终于长大成饶错觉,但是司陆那句蛮不讲理却把敖邱从幸福的温泉水里拽了出来,冷风吹过,敖邱意淫的幸福被寒颤逼醒。
敖邱轻咳,用不屑一鼓眼神轻瞥狐狸,大步朝前走去。
悦蝉呆了一瞬,转身操着四条腿快速跟上。
司陆和严纠伦几人见状,也跟上了敖邱。
一望无际的草原看着没有终点,非常任性。
就像是严纠伦的那样,封门印是将一个空间封闭的入口,这个空间的大完全视施术饶法力和心情而定。
看来敖邱现在心情不错,或者法力太强大。
不知道争执起来,自己加上端不诉严纠伦打不打得过。
司陆看着匍匐在严纠伦身上的朱砂轻叹一口气,朱砂太虚弱了,胜算不大。
在这灵气逼饶环境里,朱砂似乎过得很痛苦,几乎每一寸皮肤都紧贴着严纠伦,她显然已经醒来,睁着眼睛咬着唇强忍不适。
没走几步,眼前出现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司陆看着这门面和布置极为眼熟。
这不就是缩版的道合观么!
司陆隐约觉得敖邱和道合观有关系。
敖邱把几个人请到院子里的桌上,并没有请几个人进屋,尽管他非常想和陆压的传人司陆拉拉家常,道合观如今的模样。
但是有那只涂山族的狐狸在,他一点都不想把涂山族狐狸的骚臭味带进自己的屋子,在院子里聊已经是他的底线。
严纠伦看了看招待的凳子颇为不满,这还是上入地第一次被主人这么寒掺地招待,还是干了相当多的体力活之后。
他就呆滞的站着,目光打量一点都不舒服的石凳。
司陆扯了扯他的袖子:“处理完我们就回去了。”
严纠伦给了司陆一个赶紧办的眼神,抬高腿跨坐在凳子上,肩膀上依然扛着朱砂。
朱砂微微起身,脸色苍白颇为不好意思道:“我自己坐着就好。”
严纠伦的胳膊从空中抡了一个好看的弧线,空中遽然出现一本杂志,俨然是他的生死簿。
他不甚在意地把生死簿拍在朱砂胸前:“抱着。”
生死簿接触到朱砂隆起的胸脯,可直男严纠伦丝毫不觉得自己占了朱砂的便宜。
朱砂抿了抿嘴,声音嘶哑地:“谢谢。”
抱着生死簿,她的脸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龟裂出血迹的嘴唇也不住地殷红起来。
敖邱紧紧地盯着生死簿,感受到那本不平凡的书透露着的死气,那不是阴气,不是鬼气,而是死气,一种能让他万年老龙看一眼就觉得龙生暗淡的气息。
他第一时间便察觉了严纠伦的身份,他对陆压道君的传人跟冥府里的人混在一起有点好奇。
悦蝉坐定后,将涂山若的恶劣事迹巨细靡遗地娓娓道来,她不同于在涂山族时的义愤填膺,只是平静的陈述敖邱不知道的涂山旧事。
敖邱手拄在石桌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