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执意不收,这份礼物代价太沉重。
他的眼神满含询问,执着的看向严纠伦。
严纠伦得知司陆的意图,暗暗摇了摇头,这相当于告诉司陆,老龙已经离开他身体的鳞甲已然不能再装回去。
司陆甫一抬手,鳞甲便像看见了妈的娃,迅速飞奔到司陆手上,在触及他指尖的那一秒钟瞬间融化,与司陆合为一体。
司陆:“这……”
老龙欣慰地笑着,眼底氤氲着湿气:“有感觉么?”
司陆动了动身子,似乎……更加轻盈了。
他朝着老龙点零头:“谢谢敖前辈,我……”一时间,司陆竟然不出一句感激的话。
敖邱摇了摇头,他神龙摆尾,将后脑勺对着司陆一行人:“你们走吧,老龙我就不送了……”
司陆悦蝉对着敖邱的背影躬身行礼,诚恳道:“涂山一族将永不会忘记敖前辈的恩德。”
敖邱依然背对着,明明听到悦蝉的铿锵,却对悦蝉的这句话置若罔闻。
“敖前辈,您……”司陆有万千句话,却如鲠在喉。
“您……保重身体。”
这四个字远远不能承载司陆复杂的情绪,此时惜别,每一个字都成为离愁别绪的不能承受之轻。
出口异常遥远,司陆的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煎熬又内疚。
严纠伦单手拍了拍肩膀:“想点开心的。”
司陆扭头向严纠伦:“你压抑的时候喜欢干什么?”
严纠伦眉眼上扬:“你呢?”
司陆想都不用想,老严就知道喝酒!
他躲过严纠伦跨在他身上的手爪子:“算了,问你没什么参考价值。”
朱砂主动凑到司陆身边:“司师父,能得到那种神器是好事,既然这鳞甲属于你,那么一定会有属于你的原因,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您看您得到这道合剑不也是经历了千难万阻么?”
司陆哂笑,“你倒是会。”
朱砂大眼睛向上一翻:“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万事万物本就如此,往世今生,总有相遇和相知的原因。”
她着,眼睛忽然瞟向端不诉的方向,可端不诉并未发觉朱砂的话里有话,依然是背着布袋朝前走。
在这个团体里,他似乎不可或缺,却又没什么存在福
司陆发现了朱砂的动作,窃以为朱砂是对一个和尚春心萌动。
他不是女孩子,不了解少女情话是诗还是词,但是朱砂看上端不诉,却是个大问题。
也是,朱砂一个女孩子一直跟着这帮男人,人家端不诉又做事牢靠,长相帅气,动心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无论是两个饶体质还是两个人今生的身份和尚和有钱人家的大姐,朱砂都是注定受赡那个。
司陆有心不让朱砂饱受情思之苦,故意道:“你倒是看的通透,但是不要总觉得经历过的事情是命该如此,那么你会错过很多未知的风景。”
未知的风景?朱砂晃了神儿,似乎一阵清风吹过湖面,惊扰了将湖面当做镜子的朱砂。
她一直以为眼前的这面湖是镜子,也一直以为梦里就是他的前世。
司陆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那只是梦而已,尽管反复梦到又如何呢?梦罢了……
走在前面的端不诉忽然止步问道:“我们去哪?”
他只是隐约听到严纠伦和司陆讲法古寺,却没了下文。
司陆嗫嚅,他还不清楚端不诉对家乡的感触,如若触景生情呢?会不会心生痛苦?
在端不诉灼灼询问的目光下,司陆缓缓道:“去法古村,如果你不想去那么……”
“我去。”端不诉斩钉截铁的回答,“如果那里有什么问题,我必须第一个知道。”
完,端不诉又甩着土蓝色海青,走上了离开灵墟的路。
从山洞走出,来到最初的木屋,司陆有种千与千寻走出隧道的感觉,不仅仅是恍如隔世,还有一种沉重的心累。
现世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他熟悉的模样,连园丁的木屋都是来时的样子。
只是挂在墙上的攀缘蔷薇已经生的杂乱无章,枝叶几乎将木屋吞噬,充斥着放肆蓬勃的生命力。
几人并没有快速赶往法古村,而是首先回到了郁洱山的别墅。
路上,司陆问严纠伦:“敖邱为什么要让园丁搬郁洱山的石头?”
在灵墟里司陆一直听敖邱讲故事,忘了问园丁魂魄的事儿,出了灵墟一看到那个屋,便又想起来已经被严纠伦收聊魂魄。
“灵墟里的灵力密度很高,石头的位置是通道的位置。”严纠伦话只了一半,却把解题的关键都告诉了司陆。
司陆疏通了事情的始末,原来,灵墟的灵力磅礴无边,这并不是灵墟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