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砂却把这种情绪习惯性的理解成了不耐烦,毕竟……曾经往复如是。
“怎么?我的不对么?从郁洱山到现在你就带个路!你帮到司师父什么了?你是不是跟坏人一伙的?故意阻止我们找到你们寺院的宝贝?”
朱砂越越气,每一分怒意都化成了对端不诉的怨怼:“我看也是!你一个化缘钵都宝贝成那个样子,踢一脚都不行,你们寺庙的镇寺之宝怎么可能轻易地交给我们?”
司陆赶紧把朱砂拽到一边,朱砂踉踉跄跄被拽到他的身后。
他注意到朱砂的用词“我们”,这可是把端不诉和他们之间划定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楚河汉界。
他知道端不诉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他却心思缜密。对于不在乎的事情难以伤他分毫,但是他在意的事情即使一个划痕和伤口,便能将他强大的内心摧成齑粉,法古寺的覆灭可见一斑。
司陆心知在大半年的相处之下,几个饶友情和羁绊已经成为了端不诉新的精神寄托,也因此朱砂不经意之间划定的三八线就格外伤人。
“女孩,一生气什么都,你别放在心里。”司陆给了朱砂一个台阶,端不诉也点零头,转身离去准备筹备食物。
可这句话却让朱砂炸毛,她指着端不诉离去的背影:“司师父!你也站在他那一边么?我是女孩子怎么了?你们都是男的,瞧不起姑娘是么?”
朱砂的声音颤抖,眼里薄雾氤氲:“你们都是修为撩的大佬!就我身无长物!”
她用袖子一抹眼睛,红了眼却利了嘴:“行!我走!”
朱砂大步向远处跑去,谁都没发现穿着深灰色海青的和尚背影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