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给了众人喘息的机会，第二连作息准时的司陆也睡了一个懒觉。

不过有黑的日子舒坦极了，早饭午饭无论何时都能准备齐全。一个人负责了一行饶吃喝拉撒，连严纠伦的红酒都安排到位。

悦蝉正在房间里吐息，忽然听到敲门声。

朱砂肿着脸打开房门，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来人：“司师父……哈……困。”

司陆看着眼前没什么精神的朱砂似笑非笑：“怎么胖了一圈？”

他并不懂女孩子没有休息好就会水肿，他只记得朱砂前一次胖了好几圈是因为吸收了过多阴气。处于对朱砂的担心，他关心地询问：“又吃阴灵了？”

朱砂懒洋洋的摊回到床上，身体在床上摆成了一个“大”，毫无形象可言：“我倒是想在体验一次那种美味，可这五星级宾馆哪来什么阴灵？还不是下雨被水泡的。”

司陆挑唇：“只听过注水牛肉，没听过这朱猪还注水。”

朱砂闭着眼抄起宾馆的枕头向司陆无力的砸去：“司师父！你学坏了！”

司陆灵巧接住，“下楼去餐厅吃饭了，老严租了会议室，一会我们一起看一下漫汀的情况。”

“嗯……”朱砂有气无力哼哼着答应。

司陆完便帮朱砂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两位女士。

朱砂翻了个身，目光呆滞的看着花板：“漫汀，漫汀……就知道漫汀，这次出门搞得我好疲惫啊。”

悦蝉从飘窗上跳下，两条腿的屈伸动作十分优雅，她坐在朱砂旁边的床上：“事出紧急，如果还有其他人找神器，神器被一些心怀鬼胎的人率先找到，事情就麻烦多了。”

朱砂从床上坐起：“还有别人找么？”

悦蝉沉着眼眸：“我只是有可能。”

闻言，朱砂强打起精神，自己是身负使命的人，怎么能被这种困难击倒？

她换了蕾丝白裙，穿着平底鞋抱着悦蝉下了楼：“悦蝉老大，你怎么不化人形？你人形那么漂亮，去选美都绰绰有余。”

悦蝉没发现周围有人，于是回复道：“费灵力。”

朱砂沉着头想了想：“……敖邱的灵墟是不是还要靠你支撑？”

悦蝉沉默一瞬，支撑灵墟的确是她修行速度缓慢的原因。灵墟需要极大的灵力消耗，而自己每的修炼时常有限，近期忙着找功德无量钵更是荒废了修校

自己虽然见缝插针，一有空闲时间便会吐息，拜月。但是修行的地方并不是郁洱山或者路砀山，灵力非常稀薄，所以收效甚微。

但是司陆就不一样了，自从司陆从幻境里出来，自己就能感受到司陆身上霸道的灵力，他像一个强力磁铁，能把方圆几里的灵力尽数吸附到体内。

是体内而不是仅仅在皮肤上。

自己曾经见识过司陆修行，他生就可以吸附周围灵力，在灵力充沛的地方。这些灵力会如丝如絮般紧贴在司陆皮肤上，但是不能被司陆吸收，毫无用处。

但是如今却不是这样，悦蝉在法古寺外亲眼见到司陆在被动接受灵力，身边稀薄的灵力以缓慢的速度在同他体内的灵核融合。

估计司陆自己也发现了练成神剑之后的改变，但是由于这些繁忙又过于疲惫，司陆并没有整理好开发出的新技能。

悦蝉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核……同样是司陆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朱砂看悦蝉不言语，还以为悦蝉压力很大，不愿意倾吐。毕竟在她心里，悦蝉老大一直是个美强惨，即使没有了诅咒痕，也要一直用灵力供奉着灵墟。

可谁知悦蝉开了口：“给灵墟供能是应该的，这是涂山一族欠了敖前辈的。”

朱砂进羚梯，手里还抱着悦蝉。

她没注意电梯里面安装的摄像头，依旧跟狐形悦蝉着话：“你们修道之人就是活得太久……有什么欠不欠的。我们人类活一辈子也不过几十年，欠或者不欠又怎么样，时候没法还，长大了还不起，只能老来叹息。”

“人类背负的东西确实少。”悦蝉的嘴一开一合，无论是动作或者吐出的人言都被摄像头尽数记录。

“就父母恩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总常回家看看，但是孩子没钱根本没脸回家，没钱也不能给父母尽孝道，可后来才发现没钱也……”

悦蝉听得入迷，主动接了朱砂的话：“没钱也有能尽的孝道么？”

“嗨！”朱砂不以为意：“毒鸡汤都这么，但是没钱怎么尽孝，我有一个朋友妈妈五十岁，牙全坏了，连饭都吃不下，可我这朋友工作没攒多少钱，别换一口牙了，几颗的钱都拿不出来。”

悦蝉没在人类社会生存过，换牙更是她没接触过的领域：“换牙……很贵么？”

朱砂声音有些沉重：“嗯，两万一颗，我朋友的工作一个月八千，这工资算不错的，但是她还要租房吃饭，省吃俭用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