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惊喜道:“水,火,风……是三灾没错了!”
他仔细观察,发现酱红色的那段正对着水滴形状,司陆研究着道:“现在指向水……是不是不诉和尚刚刚经历水灾的意思?”
“那么下一个……”
司陆灵机一动,手握三角形凸起,用力水平旋转。本以为此举无用,但是三角形凸起真的被他移动了!
滚动的岩石摩擦声不绝于耳,司陆将三角形用力拧到“风”的位置。
只听“咔哒”一声,三角形红色尖端严丝合缝地指向风的位置,而三人猛一失重,连人带物一起向下坠落……
这条地洞似乎格外长,长到司陆可以完整的咏唱捏了一个诀,将空气旋涡垫到端不诉和严纠伦的身下。
端不诉和严纠伦并未受伤,端不诉惊魂未定地站起,刚要表示感谢,便被司陆抬起的手臂制止。
司陆转身对严纠伦:“知道你摔着一下也摔不坏,但是你这副身体还是爱惜着点,要不然死在凡间没法回冥府就麻烦了。”
严纠伦挑起唇角,把司陆的书包捡起来递给他:“死了也不错。”
司陆拍了拍身上的灰,接过书包,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怎么?活了几千年活腻了?”
严纠伦没有回答,而是用下巴点零前方:“出口。”
端不诉的眼里闪动着惊喜,这是开启他命运不解之谜的地方。三灾者,风灾,水灾,火灾……三灾而知命,总算到了自己知命的时候了。
三个人几乎跑奔向出口,不过这出口比他们想象的长的多,跑了大半个钟头,这洞口的大还是没变。
司陆建议稍作休整,但是端不诉坚持要往前走,他已经迫不及待去揭开命阅面纱。那些师父不曾嘱咐过的,有关功德无量钵不曾了解过的,都在这石洞的尽头,等待着他的探索。
司陆无奈,只好跟着端不诉的步伐前进。
老爷似被端不诉坚定的心绪感动,本是遥不可及的洞口没过多久便近在眼前。
出了石洞,光线大亮,司陆和端不诉不习惯地眯起了眼,待双眼渐渐睁开,眼前一副没有见过的大漠景色令他们目瞪口呆。
几分钟前还在内陆,而几分钟后就跑到了西北荒漠,这……谁都不信呐!
这里的太阳十分毒辣,端不诉的光头直接接触到到太阳的灼热和紫外线的关照,头皮被刺的生疼。
有头发的司陆和严纠伦却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唯有干燥和炽热令司陆心情烦躁。
书包和随身衣物没几分钟就干了,司陆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着。热浪将眼前的景色卷曲,看什么都像是加了一层水光滤镜。
空很蓝,蓝到遥不可及,沙子很软,带着太阳的热度。
三个人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费力,跟在平地上走路的感觉完全不同。
而广袤无垠的沙漠也没有留下他们的脚印,还没等下一个脚印出现,原来的脚印就被风沙抹平,了无痕迹。
司陆双手遮着太阳,他把外套脱下搭在书包带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留到眼睛里刺的他眼球生疼:“这要走到什么时候?难道要在这沙漠里经历风灾?”
端不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海青外套早就扛在了肩膀上,嘴唇被炙烤得皲裂,他越舔嘴唇越干:“我们要先找个容身的地方。”
这风灾着实是要经历的,但是在沙漠里经历风灾跟海边的台风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台风毁人毁物,这沙漠里……怕是只能毁了他们三只。
但是极目远眺,并没有任何能给他们三个人容身的地方,如果想要平安地在沙漠里度过风灾……这只能自给自足。
司陆驻足,他翻遍自己的书包,除了罗盘没有什么能用的。朱砂都被晕染了,只有一罐没有用的朱砂完好无损。
被水泡过的黄纸虽然皱皱巴巴的,但是勉强能用。
可即便是能用又能怎样呢?书到用时方恨少,此时的司陆拿着毛笔沾了沾朱砂,可直到朱砂滴在黄纸上,司陆都没有想要要画什么符。
画什么符可以躲避风灾呢?
隔音符?不行,那个屏障只能隔音,如果按照端不诉之前遇到过的水灾和火灾的程度,隔音符完全不够用。
夺算符?燃火符?能量符?爆破符?都不协…
司陆发现自己的符箓全都是攻击性质的,遇到需要防守的时候,完全无符可用!
司陆又沾了沾朱砂,可沾几遍朱砂都画不出来能用的符。
司陆把目光投向端不诉:“佛教有没有什么庇护作用的法咒?”
端不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防护法咒多得是,但是以我现在的水平能挡住这风灾有些困难。”
他依然没有忘记幻境里,自己法力尽失没有保护好村民们的模样。这种惨状他不愿意再发生第二次,虽然司陆和严纠伦跟村民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