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罗和王大军敞开心意不畏世俗地在一起,但是横在他们之间还有两个问题佳佳和大军母亲王妈妈。
回家路上,两人心思各异,一个想招儿赶走假想敌,一个愁苦如何说服母亲。
十指相扣,王大军靠在宋罗肩上,小心试探:“罗宋汤,咱俩的事……能不能先别告诉我妈,我怕她接受不了。”
“放心吧,所有的困难都交给我,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什么都不用想。”
“你不知道,我妈有心结。”
“什么心结?”
“我舅舅喜欢上了一起长大的男孩,那个混蛋把他骗到城里卖了,后来我舅舅染了病,十九岁就没了。”
宋罗眉心皱成川字,有这么一遭前车之鉴,王妈妈肯定更加抗拒他们在一起,未来任重道远啊。
借用王大军的手机,宋罗给文海打电话,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差点哭出来。
“宋哥,你在哪儿啊?我担心死你了!”
“别激动,我跟大军在回家的火车上,你在哪儿?怎么声音那么乱?”
“别提了,有个小明星要摆拍,我刚到灾区。”
“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两三天,这帮人模狗样的玩意儿就是做做样子,待不久。”
“好,回来联系,有事找你。”
“没问题。”
文海人脉广,查人查事有一套路子,宋罗想让他查查大军舅舅的事,说不定可以解开王妈妈的心结。
在那之前,得先解决佳佳。
此时的宋罗还不知道佳佳和大军的闺蜜情,满脑子想着用什么办法说服她,最好不要在人家心里留下阴影。
想着想着,怀里的爱哭包打起了小呼噜,低头轻吻,愿他做个好梦。
刚进家门手机自动连接,王大军的手机里数百条消息像潮水一般哗啦啦的响,足足半分钟才停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皱着眉,不是因为信息提示音,而是家里的味道。
这味道怎么说呢……像是垃圾站发了霉。
明明眼前的屋子还算整洁,即使半个月没住人也不应该有这种气味。宋罗开窗通风,忍不住问道:“你在家里干什么了?”
王大军无辜地摇摇头,支支吾吾:“没、没干什么啊,就喝了点酒、抽了几根烟……好像吐了几次……”
“因为我?”
爱哭包瘪起小嘴,扭扭捏捏不想承认,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人家听说你出事着急,没顾上收拾……不对啊,我走的时候文海还在,应该是他收拾的。”
宋罗了然,一边无奈地拿扫把,一边叮嘱:“以后别指望文海,他在这方面有缺陷。”
“什么缺……”话没问完,王大军住嘴了,亲眼看着宋罗从沙发底下、床底下扫出一堆酒瓶烟蒂,连呕吐物都混在其中,呼啦啦长了一大片绿毛,“艹,文海脑子是傻的吗!干嘛把垃圾藏起来。”
宋罗边收拾边解释:“那家伙哪儿都好,只有做家务是白痴。以前有段时间我很忙,让他帮我收拾家,结果就跟现在一样,表面上看挺干净,其实全都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我就那样在藏满垃圾的床上睡了一星期,要不是家里多了老鼠蟑螂,恐怕死也不会想到。”
清扫完垃圾,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两人瘫在沙发上休息,再一次十指紧握。
宋罗觉得后背有点硌,挪开靠垫发现是一本相册,王大军来不及阻止,相册已经被人翻开,大大小小的照片散落一地。
赶忙蹲下身子去捡:“这个死文海,照片也不给我插好,少一张我跟他玩命!”
沙发上的人惊了,每一张都是自己,从十八岁的模样到现在的模样,其中有几张被圆珠笔画上胡茬,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你真的从小就喜欢我?”宋罗不让他继续捡,把人拽进怀里喃喃地问。
“嗯。”
“喜欢我长胡子的样子?”
“什么样子都喜欢,就是觉得你那次长胡子挺难得的,忍不住添了几笔。”
此时不吻更待何时?
老子今天必须办了他!
吻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宋罗磁性的嗓音缓缓飘出:“知道我那次为什么满脸胡子都不刮吗?”
“不……不知道。”
“小王八蛋,老子看你追校花气的!”
王大军一愣,主动献上悠长的香吻,在他耳边轻轻勾引:“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女人。”
“妈的,早点说会死啊,害老子伤心七年。”
“不许说脏话!”
“……行,我不说,我干!”
一阵颠鸾倒凤,不对,应该是颠鸾倒龙,王大军第一次尝到与心爱之人肌肤相亲的滋味,虽然过去玩闹时宋罗常常抱一下亲一下,哪里抵得过这般感觉。
搜刮脑海中所有词汇,没有一个词能够形容,最后随手一抓,打上大大的“幸福”二字。
对于一个刚刚痊愈的人来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