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怪到要夏日高勒翻译过才能听明白。从头至尾,黄冲也只听懂她嘴里讲的夏侯青三个字。
“带回去,进了关再放她娘俩走。”
遇见女人,都尉果然不是一般的墨迹。夏日高勒翻话的过程中,也不免腹诽了句。
七月中,太康伯府。
花红郎,着锦裳,跨骏马,舞长枪。
花红郎,俏模样,穿街过,奴彷徨。
花红郎,本领强,东风启,回眸望。
守边墙,闯沙场,雷霆荡夷寇,凯旋还故乡。
角院窄小的柴房内,祝鸢儿莲姿曼舞,眼含清泪。
孔夫子有句话讲得蛮有道理,温饱思**,确实不假。相比较边地烽火漫天,朝不保夕、杀人相食。京城富贵中人家,依然是一派酒绿灯红、儿女情长。
杏娘没有呵斥,无动于衷地由着她胡乱发着花痴。
根本没有锦衣需要裁剪。自进太康伯,后院老妈子们强行给她俩换上粗布衣服。接着,为断绝他们与外间的一切联系,锁进了这里。
一时间失了自由,好在每日还有两餐,虽暂时还不至于饿死,但杏娘已是潸然。
每日对着杏娘的询问,还有她满怀的落魄惆怅。祝鸢儿不愿细究,也不敢细想。但幽闭的日夜,让人歇斯底里要发狂。麻痹自我,在幽禁中且歌且舞,思想起自己梦中的情郎。
歌词是的鸢儿胡凑的,寄托了着曾经少女的憧憬。
林夫人得报,空院柴房内连日响起轻歌。派人一查,原是两个打发出来的宫娥,现今,一个已疯,一个已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