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寻死法呀?还让你跟在后面管辅兵?”渺目很多事的,难得才有空听他得不得地诉苦水,上次是讲在金家庄堡外的西山如何同成一杀鞑子和逃难,这回就更离谱,还没去呢,就开始在他这里抱怨。
“去沈阳,听说要去奔袭沈阳。”
“谁讲的?”
“冬至师姐讲的。”
“那等为师问过她,知晓之后,再同你说。”渺目没当回事,龙夕一贯吃不得苦,从前就是,这回更显得比冬至、庆生两个还娇气,军汉们管打仗叫寻死,说得倒也贴切。
“您不用问她,是真的。她和那个塔塔儿,还有我,都得去。”
“好啦好啦。”
龙夕凑到他师傅跟前,垂头不乐意地,细着嗓门说:“是去杀皇台吉。”
“呀!”
渺目被吓着一跳,“可不要乱说。”
“如何敢乱说,仅是同您讲,我真不想去,我龙家还没个后人。”经历过生死境遇的龙夕依然是个怂货,连冬至都比不过。唯一成熟的表现,竟然只担忧起龙家无后。
“真不想去,为师去同你师叔讲。”
可能是被上次吓着了,渺目这么想。他对三个徒弟越来越看重,甚至开始有点溺爱,大概因为如今有钱,大概因被人称作道爷,也大概因黄冲已经在京中官场彻底站稳了脚跟。
“师傅,二师兄不是不想去,而是见大师兄要娶亲,他也想讨个媳妇。唉…唉哟。”
自入军营,庆生的毒舌功夫不光没退化,还功夫见长。所以,龙夕毫不手软地直掐后背。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二师兄所虑亦是正经之事。”
笑呵呵的道爷朝小徒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