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9章 变本加厉  亡国之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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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扇就有,羽毛扇街上实在难寻。”

许久没人搭腔,更没人懂他,连麻胆子接话的祝鸢儿也不晓得他究竟是何意。

“塔卡淖斯小队长可能是漠北的贵族。”

冬至看师傅没啥说话的兴致,主动凑了一句出来。

“唉,那娃子也挺不错的,突袭老虎沟的时候抢在最前面,可惜了了。”

鬼也不晓得他在哀叹个人的无力,为将为帅,他尚处于摸索中。

“有一个马鞍子,塔塔儿讲,草原上那种马鞍只有世袭的贵族才有。她的那个年代久远,磨得边上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痕迹。”

“漠北,外喀尔喀?”

蓦然地,黄冲的双眼闪烁了下精光。

“不晓得是不是,夏侯青仿佛比塔塔儿还知道得多些。”

“这么说夏侯青的伤势终于好转了?”

“基本无碍。”渺目道爷,见今天桌上冷清,也凑四字给他。

“师兄,医疗队及萝卜雷的事…?”

谁知道他不接还好,一接话,看似方才还有些无精打采的黄冲,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

“您看,冬至、塔塔儿和夏侯青三个最多能镇镇外场,内里的那些草头郎中和蒙古大夫她们都难治下。若是您一手把关,再让庆生随成一、龙夕打理造雷的山洞…。”

“莫要再讲。”

搁下空碗,渺目道爷先下了桌。

“有一桩喜事,可以先办。不是某同何家小姐的。”

刚倚在圈椅上的道爷直起了腰,这种加草垫的椅子是崔仁按照黄冲吩咐做的,人坐在上面很是受用。而渺目就是最经常受用的那个。

“哎哎哎,人可都在这屋里啊。”

“是谁啊?可得要请昭信校尉张罗张罗。”龙夕装作一脸懵逼,四处找王晚亭。

“他老子病了,跟大帅告假回去了。”

和成一并排勾头吃饭的夏日高勒打出了个屁。

“大概你也喜欢听人讲书吧”

“劳动这位大人见问,确实喜欢,尤其近来的捣金帐,茶肆里讲得端是火爆。”

“哼,咱们护天营的名称多半也是这么听来的吧。”

柳伍稍微楞住,“旧年初月间,惯听人传,讲京营新开一营,后来才晓得叫护天营。”

“好啦好啦,不扯这个蛋,直接说你的事,目的为何?”

皮仰尧才是此次的主审,大帅亲点的,吕元守是自发过来陪审的,和朱骥一样。但吕元守做过锦衣卫,对羁押提审自有一套,所以率先问了两句。

“啊,这位将军,小的就是过来做买卖。”

“还扯淡呢,白马川一带根本就没有绰克图的族人。你跑这么大老远,不就想叫我们入套,借给外喀尔喀部众解围的名义,想要伏击我们护天营吗。”

“讲,谁是主使”

马鞭兜头抽下,立时皮帽掉落,发髻散乱。

察哈尔部留下的人大多已经归顺了爱新国,这支所谓外喀尔喀土谢图部众,其实也是不及西迁的察哈尔联部。他们来自插汉河套,去年冬月就沿松亭关冷岭南下,走的是宽城、九估岭和黄崖一路向南。

到了大明边界,想由喜峰口避入蓟镇,但未能如愿。因为在大明眼里,虎墩兔憨也不是只好鸟。

去年初,满蒙联部满在东边世界找察哈尔大小部落,烧杀掳掠收缴人口财富,几乎是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而这支联部据估计是沿着边墙,蹿入了宽佃峪附近的山中。待到今年开春,才出了山区,在分水岭折西,然后也沿柳河一路向北,走到白马川一带被人拦截。

“讲,讲实话。”

鞭子带着唿哨,从柳伍的脸前扫过,大颗的汗水自他的颈脖间冒出。

“因东奴截杀,林丹汗想要收拢这厢的部落,只能借用绰克图台吉的名义。”

“这么说,你的雇主是虎墩兔憨?”

朱骥一直在思索,被困部众据说马匹牛羊有十余万头,奥巴洪一定会不懈余力地尽快吃下这块肥肉。黄冲既然已经表露出对此事有兴趣,为何迟迟按兵不动,反而纠缠一些根枝末梢。

“不是,小的一贯都是与绰克图台吉的人合作买卖。”

“你哄鬼去吧,知道土谢图部原先驻地离密云有多远吗?就凭你?”

“老皮,听我的。”吕元守抬手叫入了两人,搬进来洛铁、夹棍、火炉、铁链及竹签等一应刑具。“人是苦虫不打不招,先打一顿。”

肆营也有大帐,指挥使皮仰尧受命在审问犯人,黄冲则端坐在他帐中,盯看沙盘。

这方镇虏营附近的沙盘重点在沿墙的关隘,关外的地形地貌表现得很潦草,除了山脉、沟壑就是草原和荒漠,各个聚落及定居点根本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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