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34章 朱骥的箭  亡国之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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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暮色中寻找前方可能出现的身影。

“啾。”弓弦响处,朱骥的雕翎射出。在命别人不可射箭时,自己却抬手发出一矢。

没到回龙观,在玉河边缘,御马监东北角上。一颗高大弯曲的海棠树下,两个宦官模样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叫。

“啊。”

这句不阴不阳的啊声,让巩永固听出了熟悉,刹那间眼眶中便充满了泪水。

那是陛下身边的内宠,王承恩的惊叫。

“王公禁声。”朱骥把弓斜跨在肩,抽刀在手。

然后,周围那些人紧张地奔到树下,朝外成个圈,大张弩箭和铳管,用身躯把两个身影护在中央。

“朱卿你…。”

“嘘。”

此刻,朱骥在彻底模仿,或者在揣度黄冲此等状况下举措。朝外张望的同时,伸出手臂点向那边的一辆马车,那驾恰是方才维护在中央,装载驸马都尉巩永固的四个儿女及老管家的马车。

在他身后,一身宦服的朱由检,被王承恩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两人跌跌撞撞地向那部可能是救命的马车方向奔跑。书荒啦书屋shuhuangs

三十余战卒在移动,紧张万分地随着跑动的二人向南移动。

“这边。”

前方,长杆马鞭在挥舞,那名方才替朱骥驱车的马夫跃到了中间那部的驾位上。而被他调换下的军卒,有条不紊地跨上了他原先的位置。

“你过来。”暮色下,随战卒圈猫腰移动的巩永固,听到一声沙哑的呼唤。

“臣…。”

才哽咽地地吐出一字,朱骥的屁股果断地把他顶出一个趔趄。再后,几乎是手脚并用,随着前方的两人挤入车厢内。

这种当初由太康伯府上流传开来的四轮马车,在京师中有很多。尤其在宫中贵人使用之后,其潮流之势几乎席卷南北京畿。王孙贵族自不必提,连商贾乡绅之辈,也多有仿制。

四部进来时不甚打眼的马车,出禁城时却异常的打眼。

沿东面护城河道一路向南,穿东华门折向午门。那里有数列贼兵,在夜色中正行进东西南北四向,大约是派驻各处的内城门户守卫。尤其在后向皇极门,集聚着上千人马。

马车在奔驰,出午门后过端门、承天门,巩永固看不见车内人的表情,出汗的手掌紧握着小儿子的小手。

一路跑到大明门前,右拐入右都督府与前都督府之间夹道。在锦衣卫署衙侧墙折道北回,沿通政使司门前大道向西飞驰一段,又再北折,贴着太常寺和原侯军都督府西墙,绕过长安右门和西公生门,才开始直飚向西直水门。

西直门打死也过不去,但稍南外城墙有处崩塌的缺口,且不远的西郊乡村中,朱骥早预留下百多人马接应。

“有劳有劳,有劳你安国公派出亲兵卫队前来接应。”

矮胖子韩王朱亶塉踏镫下马时,一连声地朝出迎的三人囔着谢话。太狠了!回来的路上,听说分管朵甘的张纯仁被砍了脑壳,还亲眼目睹了坐在囚车中的二老爷张毅呈。他觉得,如今安国公身边都是狠人。包括自己。

不这么贼狠贼狠的,哪里能成大事?

“属下向卫队长交复军令。”那边,臭屁的桩子与副将在交接军令。

“他该的。进去进去,进你的帐内。”阴阳怪气是庆王朱倬纮专属。每当面对韩王,每当一切正常,便是如此。

形式有时候确比实质还重要。迈进专属于自己的金帐,韩王松塌的肩膀挂满了自信与足足的安全感,并觉在外自己奔波半载,终于给这位河西雄主呈上了份投名状,为自己将来的理直气壮填上了十足的基础。

“瘦了,也健硕许多。怎么就带些南方水滑的回来?”肃王的关切挺别致,还捎带兼顾了自己的爱好。

“阿弥陀佛。”竖起只手掌装善男信女的韩王,在黄冲眼中特显可爱。这丫以前窝在平凉城内可是属鹌鹑的。

“哎呀,我方才应该替你搬镫的,真是失礼。”他讲。

“韩王劳苦功高自不用提,可你这厮把话讲得怪异了。”朱倬纮不出所料地,进帐后继续他的阴阳怪气,“寡人结识你时日不短,从来只见得你那双手专为漂亮女人牵马搬镫。”

讲完,还特意地用眼角瞟了下他的肃王叔。

“嘿嘿,嘿嘿。”一句话都遭损的三个,都笑开了。

“慕容王妃替您可立了大功。”阴阳怪气是会传染滴,受传染的黄冲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怎么?”比起另两条王,朱亶塉算谨慎。

“哈哈哈。”假笑的肃王拿老眼扫向帐外的韩王随从,大概真的在寻新面孔的漂亮女人。

“你家的大佛寺就要落成,开始接纳香火了。”扁嘴代表不忿气,也代表无可奈何,还代表他承认自己落坑里的事实。

“啧啧啧,怎么还在心疼那十几亩地啊?”

“阿弥陀佛。”

“庆王侄,这等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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