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士干回府时,酒菜早已准备就绪。看着面前褪去一身破旧道袍,重新打理过后的刘伯温,士干便将刚刚士燮的话放在了一边,与其攀谈了起来。
“贫道一身破蓑,但公子却说我有大才,不知公子是如何断定我有大才呢?今日恐怕是我与公子第一次相见吧。”与士干对饮一番,刘伯温开口问道。
“先生单为几颗星象变化,便能不远千里来到这荒夷之地,那有怎能敢说先生无才呢?再有,这世间懂星象着又有几人?”士干微微一笑反问道。
“哈哈哈”刘伯温不置可否的一笑,又问道:“既然公子敢自比帝星,不知对那中原之事可知多少?”
“自黄巾起义以后,汉室衰落,董卓篡政捏权,各地的英豪也是起兵占州夺郡,往后只怕是要群雄割据了吧?”士干微微皱眉,努力着回想着脑海中对三国的记忆。
“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能自比帝星,又为何觉得自己可以胜过中原诸侯?”刘伯温一扇羽扇,似笑非笑的问道。
“胜不胜我不管断言,但至少从三点我觉得我比他们有优势。”士干道。
“哦?可否说来听听?”刘伯温绕有兴趣的道。
“一,如今中原混乱,连年征战,而我们交州南方,风平浪静,从未受过战火席卷。因此我们可以以逸待劳,到时以精兵强将对抗北方的残兵败卒。”
“二,交州气候良好,平均三个月可以生产一次粮食,对于长期受战火洗礼的中原,我们粮草更充足。”
“三,交州依山靠海,我们西结蛮夷,东训水师,待时机一到,便可挥师北上,先夺荆,扬二州,然后以长江天险北阻击中原英豪。待中原势局有变,便可水陆同进,涿鹿中原。”
士干沉思几秒,随后将自己想出的三点,娓娓道来。
“好!好!好啊!公子有如此韬略,伯温愿献绵薄之力,祝公子一统大业。”刘伯温连道三声好字,对士干的三点是越听越喜,随即起身,对士干行一大礼:“臣刘伯温,拜见公子。”
士干也是大喜,慌忙将刘伯温扶正,义正言辞的道:“今得伯温,如文王得姜尚,高祖得子房也。”
两人相视一眼,皆大笑一声,随即痛饮起来。杯过几盏后,刘伯温给士干写出九策,让士干韬光养晦,发展势力。士干更是高兴,两人一直聊至后半夜,方才被下人扶回房休息。
次日,士干被婢女唤醒时天已大亮,在婢女的服侍下士干火燎燎的漱饮完毕。
待来到军营时,便看见刘伯温,花荣二人正和士武在军营中策马闲聊着。
“这两位是你昨日新招的?可有安排给军职?”士武见到士干后驱马到士干面前,低声询问道。
“四叔,这两人已被我收到麾下,只是时间紧促暂未安排军职。”看着士武的样子,士干怕士武起爱才之意,将两人调到自己麾下,当即说道。
“你这臭小子!”士武一巴掌拍在士干的脑袋上,没好气的道:“你那点小心思,就赶紧收起来吧。我是你的长辈,再怎么也不会跟你这晚辈争抢人才的。”
“叔父教训的是!”士干闻言,不由尴尬的一笑。
“行了,既然你已招募到麾下,就尽快给他们安排军职吧。”士武瞪了他一眼,语气中虽有几分不满,却夹杂着几分欣慰:“对了,你先将他们安置一下,随我去营中先把军令接了吧。”
“喏”士干应诺一声,向花荣与刘伯温走去。
看着交谈甚欢的三人,士武颇感欣慰的点点头。这是好事,至少可以看出士干已经开始培养班底了,也让他看到了士家的希望。
毕竟他们这一代的都已经岁数大了,就算有野心也被岁月磨平了冲劲。而乱世将起,下一代的几个孩子中不是性格不好,就是能力不足。更是让他们生出偏安一隅,卖地求荣的想法。不过士干的最近的表现,到是让士武很是欣慰。忽然间觉得升起一种,再为孩子们拼一拼也不错的念头。
士干自然不知道士武在想什么,对两人做了简单的安置,回身与士武一同去取军令。
经过几番手续后,士干成功的接到了他第一个出军任务,心中不免有些小兴奋,急匆匆的便打算回营出兵。但身后的士武却突然叫住他,面色却是有几分凝重。
“这越蛮你可了解多少?本以为只是几股流民作乱,没想到竟是那山中越蛮!”
士武的话如一盆冷水,让士干瞬间冷静了下来:“了解过一些,但不是太多。不知叔父对着越蛮可有应对之法?”
“你呀,做事总是这样毛毛躁躁,迟早要吃大亏。据我所知,这些越蛮可都不是善茬。想当年我都在这些人手中吃过不少大亏的,更何况你手下的全是新兵。”士武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这样吧,我暂任你为军司马一职,等下我把我麾下的三百亲兵调给你,剩下的两百人到时你自己想办法,至于军候就让张怀去你手下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