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均嘴唇有些抖，也不知开不开口，落蕖摸爬滚打着去到落芙脚边，一把抱住她的腿，涕着泪。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我......我从小到大不敢和你争一点东西，你记得吗？我四岁那年，从你院子里摘了朵芙蕖，我说有个蕖字，我喜欢......”

眼泪汹涌而出，抽噎着继续：“可是你！你......亲手折了我一根小指！姐姐，姐姐，姐姐为什么，你说过没有嫡庶之分的，只因为...因为我蕖在你芙字之后？命...命就该生来低你一等吗！”

落芙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落蕖，她从不敢忤逆自己，从没说过重话，连她也不对自己言听计从了吗？看来，留了这个杂种这么多年，终归无用了！

“什么？”

落芙轻笑，蹲下身，一如往常般与落蕖聊天。

“蕖儿，你喜欢他，对吗？”

看着落芙恢复了常日的笑语盈盈，破涕为笑，亲昵地抓起她的手，点头。

“我觉得他跟我从前见过的男子都不太一样，他还送了我一块绢帛，上面绣了一朵很好看的芙蕖，我很喜欢！”

说着从怀中拿出绢帛，直愣愣摆在落芙眼前。

落芙反握住落蕖的手，掌心的温热让落蕖有些心安。

可下一秒，手中传来的钻心刺骨的疼痛，想让她即刻逃离，落芙面无表情的扳起落蕖的手指，在她惊愕的注视之下，一根一根拔了下来。

顾灵均江子呈内心万丈波澜，这才是落芙，从不带感情的杀人，她没有感情。

“你这副皮囊，我甚是...讨厌呢......”

落蕖抱着双手，嘴中哀嚎，疼的整个感官都模糊了，完全没听落芙在说什么。

可落芙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明白了。

冰冰凉凉的，是匕首。

“蕖儿，记得它吗？这是父亲第一次给你的赏赐，是你送给我的。”

一下一下，拍在落蕖脸上，让她的心，这样一下一下好似要停止跳动。

“啊......！！！”

............

落蕖声嘶力竭的哀嚎与求饶，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屋内，一遍一遍，好像不会疲倦，回荡着。

那把匕首，在切割落蕖的皮肤，顾灵均上前抓住落芙的手，“够了！绢帛的事跟她没关系，收手吧，芙儿......”

落蕖整个人抽搐着，被落芙的修为压着，无法动弹，此刻顾灵均与江子呈亦是同样情况。

落芙会心一笑，拍了拍顾灵均的手背。

“好好观赏哦......”

落蕖看到那把匕首再次向自己袭来，下意识想躲开，落芙按住她，“蕖儿，别动，不然这皮割下来...就不好看了！”

落芙的嘴角挂这笑，看着面前悬着的完整人皮，下方，是一滩血污，再挪点眼，就是早已血流而尽，气绝的落蕖。

活脱脱是个血人，甚至仔细些，能瞧见那薄翼下，可见的血管。从头至尾，眼也被剜了下来，零散的丢在一旁。

“蕖儿，你的眼，配这皮囊，甚是好看啊。”

江子呈几乎是要被满屋浓重的血腥气呛过去，顾灵均脸色不太好，直勾勾看着那副人皮。

落芙转头，笑着开口：“哥哥，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