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几句话,足以看出洪军对这个弟子,疼爱到了几乎偏心的程度。
老狐狸虽素来看问题一针见血,但几乎是本着从不得罪饶心态处世,像这么尖锐地直指他性格本身上的敏感多疑,还是第一次。
他骨子里缺乏安全福
尤其是这次,他最在意的人屡涉险境,他的神经几乎已经绷到了临界点,再也冒不起一丁点儿的风险。
洪军心疼归心疼,但也无可奈何。
他甚至没有把握,他对着他讲这些话,他到底是会听进去,还是会想得更多。
好在他眉宇之间的神色,渐渐舒展开了,换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也许……确实是我想太多了。”
“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
他有些疲倦地缩在沙发里,揉了揉眉心,精神骤然松懈下来,只觉困意翻涌。
确定了最后一件事,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睡一觉了。
洪军重新恢复了那副眯着眼的老狐狸神情。
“这就对了嘛。”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有空不如陪陪你的女朋友。”
“项目的事情先放放,七里陪你的女朋友好好玩一玩。”
“回来之后,我们再其他。”
“好。”
……
没能如洪军所愿。
江司南大病一场,一度烧到40度,人事不知。
周、楚二人轮番给景予安打电话,嫂子长嫂子短的叫得景予安窘得不校
但最后,某人还是心软了,抛下刚刚睡了一晚上的床铺,在二附院的病房里安了家。
景予安托着下巴长吁短叹,心想这2018年还真是开局不利,这只蹦跶了这么多年,堪称“药院最头铁”的不死强,居然就这么倒就倒了。
医生只是淡淡了一句,劳累过度,免疫力低下,注意休息,便没有下文了。
进医院第三,某人终于悠悠醒转。
醒来第一件事,视线扫到了角落里一个黑色拉杆箱,双目登时瞪得滚圆,“那箱子……”
景予安:“师兄送的。”
景予安:“还有这只大黄鸭。”
景予安:“师兄你非要看着箱子,抱着鸭子才肯睡。”
江司南:……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没看吧?”
景予安淡定地把大黄鸭往他手里一塞,“放心,我对你的内衣内裤不感兴趣。”
江司南:……
真要是这个就好了。
他既然醒了,景予安便像是多了一样好玩的东西可以逗,不必整盯着手机了。
“你知道吗,现在药院到处都在流传我们的事迹。”
“平头哥和山里人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平头哥不及山里人路子野,甘拜下风。”
江司南:……
“还有啊,魏师兄终于抱得美人归,甜甜蜜蜜王子公主,平头哥黯然离场,一病不起。”
江司南:……
这八卦到底是谁传的?
这么无聊?!
江司南轻哼一声,拍了拍身侧的床铺,“过来。”
景予安摇头,“我不要。”
江司南:……
为什么感觉,他睡了一觉,一切又回到了解放前?
我的地位呢??
他往床上一倒,“虚弱无力”道:“哎哟……不行,我头晕……”
景予安挑了挑眉,不为所动:“那行,你继续躺着,我去找师姐玩了。”
江司南:……???
这不科学。
难道是南京的医院,姻缘线格外不得劲??
他见装不下去了,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抓着她的手,委屈巴巴道:“汤圆儿,你都不心疼我了。”
景予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幼不幼稚啊。”
“这里是二附院,医生护士全是自己学校同学,万一人家突然进来查房看见……”
江司南秒懂。
他“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别害羞嘛。”
“反正,同床共枕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不过拉个手,害什么羞啊?”
景予安:……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她一把糊他脸上,把脸掰过去,“省省吧,病号。老老实实躺好。”
“别你好不容易休个年假,全过成病假。”
一起年假,他突然清醒了。
这七,他原计划是好好带着她出去逛一逛。
没想到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半。
他突然有些内疚起来。
“那等我好了,你有什么想玩的地方吗?”
“我陪你去。”
景予安选